“嗯。”沈照说道：“给他看了，他便帮你为那楚灵轩配药，这样你能少操劳几日。”

沈照笑着看她：“你可不能老熬夜，会掉头发，老的快。”

“我懂医术，更懂得养生之道。”

可不怕什么熬夜掉头发。

再说了，偶尔熬夜对身体不会有什么损害，她自己心里很有数。

顾凝瞥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柏云，你去请云先生到小花厅。”

“好的。”

外面守着的柏云应了一声。

顾凝转眸与沈照说道：“我先去了。”

“嗯。”

沈照点了点头，等顾凝离开之后，沈照略有些无奈地喃喃道：“说她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还老说自己不是。”

她方才说什么感情什么比例的那姿态和口气，分明就跟小孩子算糖果的样子一模一样。

可感情哪里是那么算的？

沈照失笑摇头，想着，顾凝约莫是成长环境的缘故，才让她那么患得患失吧？

自小没有父母疼爱，哥哥顾君棠又一直忙于公务，她那二婶和堂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的家人。

想到此处，沈照唇角笑意收敛，心底浮起三分心疼来。

……

云少泽很快就走了进来，用一种压抑又兴奋的神色看着顾凝：“可以？”

他又恢复了两个字两个字说话的状态。

但他那种表情，在一向淡漠的没有丝毫感情的他脸上露出来，依然让人十分意外，柏云都看呆了。

顾凝说：“可以，我现在就把方子写给你，你也——”

“好。”

不等顾凝把话说完，云少泽立即说：“马上！”

话音落，云少泽到了书案边上。

顾凝静默片刻，示意柏云上前研墨。

云少泽几乎是笔走龙蛇，极快地写出了一长串的配方，又快速交给顾凝，说：“你的。”

顾凝把方子接了，甚至没去看，没有耽搁一点时间地走过去，把自己的方子也写了交给云少泽：“这是外敷，这是内服的。”

云少泽一把接过。

顾凝只觉身侧有风微动，云少泽已经掠了出去，接着，楼下响起“砰”一下拍门声。

“……”柏云无语地看着顾凝说：“他、他可真是药痴。”

“嗯。”

顾凝点点头，拿起云少泽给的方子看了，又交给柏云：“快些去把这些药材全准备了，有几样是本草园没有的，比如月桂子和半边莲，要去其他大点的药房找。”

这两样药材，虽不算贵重，但平时用的少，一般的小药堂都不准备。

比如本草园就不准备这两种药。

顾凝一边吩咐一边想，还是得准备齐全一些才行。

柏云说：“奴婢明白了。”

柏云离开后，顾凝又召唤来曼月，问道：“八方茶楼那边怎么样？”

曼月回道：“楚小姐现在就在茶楼，那位贺先生和徐果陪着。”

“好。”顾凝提了裙摆往外走，“咱们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