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自己吃的少,专注于给顾凝夹菜。
肘子也认真剔骨,只把软肉放到顾凝面前的小碗里面去。
桌上有一份精致的糖糕。
顾凝分神夹了一块,送到沈照面前去,笑眯眯地说:“吃吧!”
“……”
沈照如今可是自然地多了,不见尴尬和躲闪,将那糖糕衔了过去。
顾凝问:“甜吗?和你口味吗?”
“还行。”沈照说着,给顾凝盛了一碗汤,“吃你的,别管我。”
顾凝便没再与他投喂。
沈照自己吃东西,糖糕四块,他吃了三块,与顾凝留了一块。
片刻后,顾凝吃饱喝足,站起身来,“走吧,出去转转。”
“嗯。”
沈照拿起她那件白色斗篷来,仔细地给她系好衣带,又把手套递过去,“戴着,外面可冷。”
乘着顾凝低头戴手套的这会儿,他侧身往里面的桌前过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已经拿了两个面具。
“这个是你的。”沈照声音含笑。
顾凝只觉脸上一暗,面具直接戴上了?
“什么样的?!”她想拿下来,抬手才发现戴了手套,便又去摘手套。
沈照却拉着她往里走,让她站与里面的镜台前,“看。”
镜子把顾凝照得清清楚楚,那脸上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上面——是小猫的图案。
眼睛的部分做成上飞的凤眼形状,嘴巴周围还有胡须,嘴唇的部分往下跨,看起来这小猫不太高兴,面具的两侧还带着红色的流苏珠子。
转头的时候,那流苏珠子会发出很清脆的响声来。
“我不要这个!”顾凝皱眉,说着她便要摘下来。
“乖,就戴这个,这个好看。”沈照把她的手抓着,不让她摘。
顾凝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这叫好看?”
那么多好看的面具,给她搞个这?!
沈照笑道:“你人漂亮就可以了,面具是给旁人看的,好不好看不重要!”
顿了顿,又说道:“我喜欢。”
“……”顾凝无言以对,问:“那你的呢?”
“我么,我戴这个。”沈照说着,把面具戴到了脸上去。
“金乌?”顾凝说。
沈照的面具是一只黑色金乌,形状不甚规则,挡住了大半边脸,只把嘴巴和下颌露了出来。
这张面具非常独特,把他整个人衬的神秘又潇洒。
顾凝完全可以想象,他戴着这张面具要是去到外面,不知道要引来多少如狼似虎的狂蜂浪蝶。
顾凝磨牙:“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出去了!”
她把面具摘了,直接坐到桌边圆凳上去了。
沈照有些无奈:“都到外面了,怎么能不出去?听话,戴着面具咱们出去。”
“不出去!”顾凝别开脸,“你自己出去吧。”
“……”沈照默了默,“因为面具?”
“你猜!”
顾凝丢给他两个字,叫他自己想去。
与沈照在一起,她骨子里那些少有的任性竟也会外放,言语和表情完全便是十几岁女孩子会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