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田一不可置信地失声说：“咱们——”

“住口。”

君临风站起身来：“备膳吧，我饿了。”

……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君临风，也因为苏清寒，顾凝的心情极其不好。

她每日照常去丞相府针灸，苏清寒的眼中之毒已经快好了。

他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但每次顾凝去的时候，他都要与她闲聊两句。

顾凝不敢不答话，也不好说太多。

她感觉，苏清寒似乎是以逗着她玩为乐子，这让她更加无法心安。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猎人盯上了。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元宵那日，龙威军的马车照常来接顾凝前去丞相府。

顾凝前去之后，给苏清寒诊脉，针灸，换药。

苏清寒忽然说道：“听说今晚有灯会，你这年岁的小姑娘，必定喜欢的紧，你会去吗？”

“……”顾凝默了默，不懂他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

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闲聊的关系。

但苏清寒心情阴诡莫测，若是不应声，他要是忽然发作起来，对自己再做些什么，自己是无力抵抗的。

顾凝只得回答：“不会。”

“除夕你不是都出去凑热闹了，怎么元宵不去了？”苏清寒挑眉，问道：“因为沈照不在？”

“……”顾凝又是片刻沉默，真想用手里的金针直接把他给扎成了哑巴。

“怎么不说话？”苏清寒又问。

顾凝暗暗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无波：“对。”

热闹这种东西，和对的人在一起，热闹是锦上添花。

自己一个人出去，那些热闹便会让人觉得，自己一个人更加孤独。

苏清寒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聊，接下来没有再说话。

顾凝针灸结束，又给他换了药，便立即告辞离开了。

苏清寒靠在软椅上半晌，轻声招呼：“一舟，你等会儿去给那小丫头送个东西。”

……

顾凝回到枫园之后，立即吩咐兰月：“你去把戏月找来。”

“是！”

兰月退走后，不多时，一个儒雅斯文的三十多岁男子出现在了顾凝的面前，正是星魂戏月。

“不知少夫人找属下有何吩咐？”

顾凝问道：“你最近都有用《春波媚》去骚扰苏清寒，对不对？”

“是，每隔一日去一次，吹奏两遍。”

“那苏清寒怎么好像没什么反应一样？”顾凝蹙着眉毛：“这几日他明显不像前面那么虚弱，内伤似乎也好了一些。”

戏月沉吟片刻，说道：“前些时日其实都是主子去的。”

“……”顾凝怔住。

她还以为，一直是戏月在做那件事。

“箫其实也是主子教属下的，是属下无能——”戏月又说：“内力入音这种事情，极其考验施展者的内功，主子的沧海诀已经修炼的十分精深，内力入音之后威力强悍，属下的内力不如主子，所以对他的影响力要弱的多。”

“或许他已经习惯了那份骚扰，找到了应对之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