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也说道：“对的，少夫人放心吧，我们准备的很周全，船是订做的，都加了护栏，船上的水手都会功夫，保证一定不会出任何意外。”

“……”顾凝无言以对。

她看看顾若，看看楚灵轩，叹息了一声，说道：“那好吧。”

左右都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拘在玉锦轩发呆，什么都不做吧。

“小凝答应了，太好了！”楚灵轩兴奋地低呼了一声，忽然转向苏氏说道：“苏妈妈，你们送小凝的那个丁香花灯太好看了。”

“……”苏氏怔了一下，看了顾凝一眼，含糊地“嗯”了一声，说：“那丁香花灯玉锦轩还有一个，小姐喜欢的话，我去拿给你。”

“好！”楚灵轩又说：“给小凝和若姑娘也挑盏灯，记得挑最好看的！”

“明白啦。”苏氏笑着说：“小姐先坐，等一会儿画舫好了，奴婢便来请您。”

话音落，苏嬷嬷便退走了。

到了门外的廊下，苏嬷嬷喃喃说道：“那丁香花灯分明是被丞相府要了去，怎么跑到顾神医手上去了？”

……

顾凝三人坐在雅座里，楚灵轩兴奋地不得了，一直拉着顾若说话。

顾凝安安静静的，从窗户那里朝外看着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方才苏氏的那一眼，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不多时，苏氏去而复返，身后领着三个小厮带了三个方形锦盒，其中一个就是那丁香花灯，楚灵轩高兴地拿了出来。

另外两个，一个是幽兰花灯，还有一个是素菊花灯，都是玉质的，无比精致。

楚灵轩拿了那个幽兰灯给顾凝，拿了素菊灯给顾若，笑着说道：“还是苏妈妈眼力好，给小凝和若姑娘挑的花灯都好符合他们的气质。”

顾凝眉心微微一动，说：“这东西太贵重了，我还是不要了。”

顾若也连连点头。

这玉花灯她有所耳闻，是玉锦轩的招牌，每年也不过出十盏而已。

花灯本身的价格便是过万两银子，再加上数量少，京城无数贵族小姐抢破头都未必买得到，导致这些玉质花灯更是贵不可言。

有道是无功不受禄。

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不能随便领受。

楚灵轩却说：“贵重时很么呀？这个玉锦轩不是多的是嘛，今日元宵，讨个好彩头，拿着耍玩就是了——你们不要，是不是嫌弃这东西不好看？”

顾凝暗忖，果然是天下首富家的大小姐，说话如此豪气。

楚灵轩转向苏氏，问：“还有更漂亮的吗？”

苏氏说：“倒是还有些花样，不如二位姑娘虽奴婢去选。”

“那好！”楚灵轩作势拉住顾凝和顾若往外走。

顾凝皱眉：“不必了！”

如果真的去了，倒像是她们挑挑拣拣一样。

苏氏笑着说：“都是粗陋的东西，能配得上二位姑娘，也是它们的荣幸，姑娘们就拿着吧。”

“我家小姐鲜少有朋友，而这些东西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只要小姐和二位姑娘在一起高兴就好。”

银子，楚家多的是，玉质花灯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