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寒面无表情地说:“这等热闹,有你在玉致馆的那些男宠热闹?”
“你又吃醋了。”冯妙叹息了一声,“哀家养再多的男宠,丞相在哀家的心中,位置也是独一无二的。”
冯妙慢慢上前去,凑在苏清寒身前,语笑嫣然地说道:“当初,若非丞相在宫中对哀家一再相护,哀家也没有今日。”
苏清寒容色骤冷,“你还敢提当年?贱人!”
“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啊。”冯妙低笑了一声,不见畏惧,反倒悠悠说:“当年……哀家也没做错什么啊,你说是不是?”
“要是哀家和你真的逃离皇宫,浪迹天涯,怕是早不知饿死冻死在哪儿了,哪里有如今权势滔天,为所欲为的时候?”
苏清寒一点也不想和冯妙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出本相的府邸,否则别怪本相不客气!”
冯妙微笑:“哀家就是来通知你一声,明日花朝节宴会,哀家也要过来,记得帮哀家准备座位,要是你忘了准备,哀家不介意坐到你的腿上去。”
“反正咱俩的事情天下皆知,哀家是不怕的,你……应该也不怕才是。”
苏清寒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冯妙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唇边还带着笑容,又说:“对了,刚才那个女孩子是顾神医吧?哀家近日有些不适,不然,带她进宫一晚,让她帮哀家看看,明日还给你。”
“一个大夫而已,不至于不借给哀家吧?”
“她只给本相一个人看病,你没资格借。”苏清寒冷冷道:“滚。”
“真没风度……”冯妙唇角勾了勾,眼底却一片冷芒。
这些年她和苏清寒纠缠不清,但苏清寒对于她,却到底是执着的,杀她男宠强要抱她都是常事。
她一面挑衅他拒绝他,一面却也享受这样的过程。
有的时候,她甚至是故意挑衅他拒绝他的。
因为她很清楚,只有这样,才能一直吊着这个男人的胃口,让他一直欲罢不能,为自己办事,一直做自己的裙下之臣。
这两个月,苏清寒却因伤势再未踏入后宫半步。
她走到今天,全靠着苏清寒,当然怕苏清寒死了,因此担心的很,就派了两个医女来照看苏清寒的伤势。
两个医女照看之下,给她传回去一些别的消息——
其中不乏苏清寒对顾凝动手动脚的事情。
这些年,苏清寒身边女人无数,但再美再妖娆,都是碰过既丢,当真如衣服一样,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未必过问。
冯妙自己甚至都给苏清寒送过美女呢。
因此,冯妙冷笑一声,玩自己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昨晚,却传回了柳一舟那件事情,让冯妙无法淡定。
对苏清寒而言,柳一舟不但是忠诚的下属,还是左膀右臂,苏清寒对柳一舟十分看重。
两年前,因为柳一舟对冯妙不敬,冯妙给柳一舟下了毒想杀了他,结果惹怒苏清寒,苏清寒差点当场扭断她的脖子,逼她交出解药。
可如今顾凝谋算到了柳一舟身上,苏清寒反倒不追究,还说柳一舟活该?
冯妙忽然意识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苏清寒对顾凝和以往那些过手的女人都不同。
这让她心中浮起危机感来,因此迫不及待前来试探。
可这一番试探之下,她的心就像是落入了无底洞去。
她认识苏清寒十年之久,太过了解苏清寒,哪怕他的一个细微的动作,脸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都清楚明白。
苏清寒如今——对她只有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