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沉默了会儿，索性没羞没臊地拉着她的手，压在自己不舒服的那处：“这里。”

“怎么个不舒服法？”沈照问道：“是疼吗？还是冷？还是什么？”

沈照想了想，问：“是不是掉入剑冢，从那水中上来，又一直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休息，才搞得不舒服？”

顾凝轻笑了一声，在沈照怀中翻了个身，脸颊贴着沈照的襟口，“女人病。”

“……”沈照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顾凝低声说：“月信。”

沈照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运筹帷幄，万无一失。

但这个事情——他是切切实实的生手，什么都不懂。

“那、那怎么办？！”沈照低下头，问道：“你是大夫，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要吃药吗？”

“不用。”顾凝摇摇头，说道：“都是正常情况，或许也和泡过水有关系……”

“这样吧，你内力恢复的怎么样？你帮我暖一暖，应该会舒服很多。”

“好……”沈照的手小心翼翼地落到了顾凝的小腹上去。

因为面对面睡着，这动作便有些许不顺手。

顾凝说：“我转过去睡。”

话音落，她在沈照怀中又翻了个身，背贴着他的胸口，拉了沈照的手来，落到了自己的小腹处。

“这样。”

顾凝低声说：“这样会舒服一点。”

“……嗯。”沈照点了点头，掌心的热力慢慢传输入顾凝身上去。

顾凝本想着和沈照说说话的，但是这两天奔波，太累了，竟然很快就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沈照的手一直落在顾凝的小腹那儿，看着她睡熟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勾动些许，在她耳畔落了个吻，低声说道：“要是他走的不远，就把你的好奇心给满足了。”

顾凝睡得很沉，什么也没听到。

这一夜，顾凝睡得很好，第二日起身的时候精神状况还不错。

兰月和戏月已经准备好了早膳。

大家一起用过早膳，戏月上前来对着沈照耳语了两句。

沈照眉心动了动。

顾凝问：“怎么了？！”

“有一点小事——”沈照把碗筷放下，说道：“我们先不往青州去，转道走东南，走两日。”

“嗯？”

顾凝一怔：“为什么？紫幽藤花也不知道到了楚万里的手上没有，还有青州的其他事情也不安宁，而且，还有姐姐，姐姐一直在兄长那里。”

“好多事情等着呢，我得赶紧回去。”

沈照说道：“这些事情易千山会仔细处理的，他办事妥帖，可以放心。”

“我们只往西南走两日，办了事，两日之后再回青州，中间不会耽搁太久。”

“……”顾凝皱了皱眉，“什么事啊？”

“现在先暂且不提，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沈照话落，便吩咐戏月和兰月准备启程事宜。

顾凝眉梢微微一挑，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还得专程转道西南两日。

但沈照这家伙一向胸有成竹，想必这转道去西南的事情也是非常要紧的吧？

顾凝因为月信的事情，人有些懒，也便没多过问，只说：“那好吧。”

半个时辰之后，四人启程。

为了出行的速度，都是骑马。

但念着顾凝身体不适，沈照是带着她的，两人共乘一骑，每日走的路程并不算多，晚上便找个客栈歇下。

因为还是在临江境内，一行四人非常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