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沉默，自是不能说。

贺恒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神机门这个门派，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了解的东西不比沈二公子知道的多，而且，他们应该已经有十几年没有门人现世了。”

“我觉得，神机门人兴许只是个传说吧，二公子还是不要白费时间在这个上。”

沈照笑了笑，只说道：“还是多谢先生。”

至于要不要找，要不要花费时间，沈照心中自然有想法。

贺恒点点头，客气地说道：“那贺某告辞。”

待到他转身走出几步远去时，眼底的神色却变得有些微妙。

贺恒唇角微微抿了抿，无声地说道：“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想找神机门人呐。”

……

沈照目送贺恒离去之后，进了帐篷。

“阿照！”顾凝微笑着站起身来，“和蓝舟说过了吗？”

“嗯。”

沈照点点头。

他们在北营，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现在打算回东营沈旭那儿一趟，一面询问下顾若寻找的情况，另外一面，与沈旭回复粮草、药材、和冬衣这些事情的进度。

今儿一早，沈照起身之后，便去见了蓝舟告辞。

沈照说：“已经说好了，咱们明儿出发。”

“那正好，贺先生要往稻妻州去，还能顺路一起走一段呢。”

往稻妻州和东营的方向一致，只是走出一百里之后就要分道了。

沈照抚了抚顾凝的脸颊，说道：“赶路会很累，今晚早点休息。”

“好。”

顾凝把琐事都处理了一下，又吩咐兰月帮自己将东西收拾好，早早的用了晚膳，便爬上床榻去了。

沈照沐浴之后也上了榻。

顾凝这会儿已经睡得有点迷糊了。

被子裹得太紧，她被捂的有些热，额头和笔尖都冒着细汗。

甚好因为是刚沐浴过，身上透着让人舒爽的凉气。

人一靠上来，顾凝便忍不住翻了个身，朝着他怀中凑，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阿照啊。”

“嗯。”沈照点了点头：“我把你吵醒了吗？”

顾凝半阖着眼睛朝前凑，没吭声，手却是像有自我意识一向，穿过沈照的腋下，环着他的肩背将他抱着。

有些闷热的身体贴上了这一片冰凉，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沈照半抬着手，感受着蚊香软语塞满怀，闻着她身上那些清透好闻的气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他的手慢慢落到顾凝肩膀上去，带着薄茧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

但念着明儿要启程赶路，到底还是按捺了自己心里的小冲动。

顾凝抱着睡了一会儿，脸颊正好贴在他微开的领口那儿，迷糊地意识到，那露在襟口的肌肤好像更加冰凉舒服一些。

之后，手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窜来窜去，顺着襟口朝里摸索，寻找让自己舒服一些的凉爽。

“凝儿——”沈照无奈，低声轻唤，“你到底要不要睡？”

“睡啊。”顾凝轻轻哼了一声，还打着小哈欠，只是眼睛没睁，手底下的动作也没停。

那结实的肌理，手感极好，摸上去让人流连忘返。

而且，靠的这么近，顾凝的唇也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轻轻碰着面前，沈照的脖颈，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