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沈照点了点头，“我也有些琐事想问问他。”

……

裴冀带裴玉进了溧阳，却并未回官所，而是去了裴家一处私产落脚。

裴冀大步而来，将衣衫不整的裴玉放到了床榻上去，示意婢女退下。

裴玉白着一张脸，点住的穴道已经不能控制她体内的药效，裴玉一双藕臂缠在裴冀的身上：“好……难受……”

她痛苦地哭泣着周身的不适，视线朦胧，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容貌也不甚清晰，只是循着本能，将自己贴了上去。

裴冀捏住她的下巴：“知道我是谁？”

裴玉想到的，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沈——”

然而，她只发出一声，下颌忽然剧痛，裴冀的声音又冷又沉：“仔细看。”

裴玉有瞬间意识清醒，“哥哥……”

“认出来了。”裴冀微笑，怀中的女子是他放在心间宠了十几年的娇花，如今到了这个份上，心心念念的反倒是别人？

裴冀感觉自己的心里烧起了一把火，原本想要点上裴玉穴位的那只手便在此处停住了。

有下人迟疑地说：“大公子，大夫——”

“出去。”裴冀的声音幽沉而冰冷。

所有的人不敢废话一个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短暂清醒之后，裴玉再次被拉入某个漩涡之中，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侵上前去。

裴冀无动于衷，任由她扯了玉佩，腰带，撕扯自己的衣襟。

他只会隔一阵子问一句：“知道我是谁？”

然后在裴玉唤出一声“哥哥”后，松开她的手，让她为所欲为。

烛影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终于归于一片宁静之中。

裴冀侧脸，看着自己面前累的睡过去的少女，眼眸幽沉而深邃。

片刻后，裴冀披衣起身，往外走去，“裴娇呢？”

心腹下属在暗处回复：“已经审过了，她一口咬定是顾凝将她和二小姐骗到那处，然后她便昏沉的人事不知了，但是她的婢女和她说的不一样。”

“那婢女说，大小姐买了药谋算世子，被二小姐发现，扭打的时候，不小心把药弄到了二小姐口中。”

下属顿了顿，又说：“已经去婢女交代的药铺对质过了，大小姐的确花重金买了合欢。”

裴冀立在窗前，沉默无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那背影冷的彷如极地寒冬。

下属也不敢多话。

半晌后，裴冀淡淡道：“杀了。”

下属无声地领命退下了。

这时，里间响起一声呜咽，裴冀迈步往里走，刚进了门，便见裴玉手握金簪，决绝地朝着心口捅去。

裴冀面色微变，随手丢过玉佩，砸掉了裴玉手上的金簪。

裴玉扑在床上，便要再去撞床柱寻死。

裴冀已经奔到了近前，将她牢牢制住，“你这是做什么？”

“我——”裴玉面如死灰，天都塌下来了：“我是裴家小姐啊……我与、自己的哥哥……我……”

她还配活着？

裴冀把她揽入怀中来：“我不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