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素便应了一声，带着沈旭往那边的营房去了。

存放礼品的地方很大，但里面却几乎摆满了。

一边带着沈旭进去，一边说道：“看的出来西戎人这次是被打怕了，也是精锐几乎全部被灭，他们不怕才怪。”

“这些年他们不知道践踏了多少大楚的城镇，杀了多少我们的百姓，如今将他们赶走求和，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沈旭没应声，视线慢慢扫过那些东西。

倒是有许多不曾见过的玩意。

沈旭转了一圈，瞅到了一个碧绿色的兔子形状的玉石，拇指大小，很是精致。

玄素也看了一眼：“应该是边城之外产出的一种昆山翠玉，这种玉对西戎人来说十分珍贵。”

沈旭淡淡“嗯”了一声，随手将玉石捏紧了掌心之中。

“……”玄素愣了一下。

沈旭继续往前走，又拿了一条两指宽的麻绣缎带。

玄素低声提醒：“世子，西戎人一般是用麻绣的缎带做腰带和发带的……是，呃，女子用的。”

“我知道。”沈旭面不改色，继续转悠。

玄素到底还是有点脑子的，顿时想到了什么，“这个，世子，那边还有一些其他的珠宝，还有首饰，您要不要看看。”

沈旭本就是来看的，哪里需要他废话。

最后，沈旭还选了一些小巧精致的其他首饰。

出去之后，他吩咐玄素：“送过去吧。”

“是。”

玄素非常懂事，没有多问。

世子专门挑选，还是女孩子用的东西，自然是要送给顾若的！

……

顾若昨晚根本没睡好，整个人满脑子都是沈旭，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

她是不敢去沈旭那儿的，照常就在南三所做自己平日做的事情，但心不在焉，缝补个衣裳，指尖被扎了好几次。

林婶和吴婶看她疲惫，催着她休息。

她下午便勉强睡了一个时辰。

到了晚上的时候，人才总算是冷静了些。

她想，沈旭昨夜那么异常，肯定是喝醉了。

她或许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酒醒了，说不准他就忘了。

是了，肯定是忘了。

顾若在心里进行了自我安慰之后，把两件衣服补完，天都黑了。

林婶帮她拿了晚膳来，她客气地道了谢。

本来打算吃完后自己送回去的，但是林婶坚持要去送，顾若只得作罢，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打算休息。

“若姑娘。”

却在这时，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玄素？！

顾若愣了愣，他这个时辰，找自己做什么？

她有些犹豫地把房门打开，迟疑地说：“玄素将军……”

“若姑娘安好。”玄素客气地问了一声，示意身后小兵把一个木盒子送到顾若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给我？”顾若神色复杂：“这是什么？”

“都是些小玩意，若姑娘等会自己看吧。”玄素微笑：“对了，世子说，昨日披挂落在此处了，劳烦若姑娘帮他洗一洗，得空送过去。”

顾若：“……”

“那么，若姑娘安在，我告退了。”玄素面不改色地说着，颔首退走了。

顾若僵在那儿，脸色又红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