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愣了一下，“不清楚，或许吧。”

他抬了抬手腕，在箭袖那儿点了一下，奶白色的小蛇便又从箭袖之中窜了出来，沈照捏着它丢进了袋子里。

顾凝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口口水：“你、你胆子好大。”

竟然敢用手去抓！

顾凝虽然养了这么几日，但心里都有点怕，每次都是拿筷子夹的。

沈照含笑看向顾凝，轻声问道：“你这么怕，养它做什么？”

顾凝回过神，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别开脸，“瞧着可爱不行吗？你等着，再过两日我便不怕了！”

“行。”沈照顺了顺她肩后的长发。

顾凝小心地把布袋子收好，才问：“你刚才打鬼医的那两掌不会伤了她的性命吧？第一掌我瞧着很是凶猛。”

“不会。”

沈照说道：“我只是废了她的武功，第二掌打的穴位，怎么了？”

“我追鬼医的时候，她为了逃跑与我东拉西扯，说起云先生。”顾凝皱眉说道：“她说云先生离开湘西王府和慕容离与楚灵轩有点关系，而且云先生伤势很重，我不知道她说的真假，想问一问。”

沈照沉吟片刻，说道：“云先生当时在湘西销声匿迹的的确蹊跷……只不过鬼医现在应该不能回答任何问题。”

“被废去武功，起码要昏迷一日一夜才能清醒。”

顾凝点点头：“明白了，那就等明日吧。”

顾凝拉着沈照一起上了床榻去。

今夜没什么困意，她便询问起楚灵轩在青州的情况。

当时离开的虽然紧急，但也将楚灵轩做了安顿，针灸的穴位，要吃的汤药都交代给了营中医术最好的医官大人。

沈照说：“针灸和药都是按时用，还有她父亲陪着，她的状况不错。”

“那就好。”

顾凝又说道：“姐姐呢，和兄长怎么样？”

沈照眉眼含笑道：“很好。”

顾凝追问：“怎么个好法？”

“这个么……”沈照想了想，“他对旁人还是老样子，但与嫂子在一起的时候，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嫂子也变了挺多的，这种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你回到青州自己看了便知道了。”

顾凝点了点头。

沈照这般说，那就是真的很好了。

她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时辰不早，便歇下了。

……

第二日，顾凝刚起床不久，陆然便找了过来。

“沈二。”陆然开门见山道：“靖西王的人将锁鬼医的那个院子看管起来了。”

沈照说：“鬼医骗他以血养药，慕容离可谓是恼羞成怒，他这一趟本就是冲着鬼医来的。”

“得罪了慕容离的人，从来不可能活着。”

“可我不能把鬼医交给他。”陆然神色凝重地说道：“在我师父临死之前我答应过他，只要找到师叔，便要将她带回眉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