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安王殿下,皇上一夜未醒,甚至就连水也喂不进去,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情况……”
李太医心中着实不齿于夜瑾尧的装腔作势,若是对方真的关心东秦皇,又怎会在昨夜明明得知东秦皇昏迷之事之后,便回府了,一夜未曾来看过一眼。
要知道,就算是腿脚不便的煜王殿下,可是一整夜都在往返武侯府和皇宫之中,为的就是能够及时了解东秦皇的情况,以便让萧倾月能够尽快为他解毒。
至于其他的皇子,也都是彻夜未眠地守在这帝寝殿外。
于众人相比,这夜瑾尧的表现,可就是太让人失望了,心中的那份怀疑,也就越深。
“怎么会这样?父皇的病情,怎么会突然就这么重了,真是让人担忧……”夜瑾尧心中喜不自胜,面上却是恰到好处地露出忧心之色,叹息了一声,转头看着跪在外面的朝臣,眸光一扫坐在一旁默默拭泪的皇后。
早已经知道他盘算的皇后,恰到好处落下了两行泪水,开口道:“如今皇上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看来,就只有让太子殿下代理朝政……”
“皇后娘娘……”
不等她的话说完,一旁的萧润青便打断了她的话,开口道:“容臣问一句,皇上早已经废黜太子,如今何来太子代理朝政一说?”
“武侯稍安勿躁。”
皇后对上萧润青那一双冷然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凛,但想到夜瑾尧若是继位之后,自己将得到的无限荣光,她便强自镇定地开口道:“就在前天晚上,皇上已经收回了废太子的命令,所以,瑾尧依旧是太子。如今皇上卧病在床,昏迷不醒,自当是让太子殿下代理朝政。”
听到她这么一番漏洞百出的话,萧润青冷然一笑,开口道:“皇后娘娘所言,都只是一面之词,恕臣等不敢顺从,这毕竟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若是没有皇上亲手写下的圣旨,恕臣等,只能按照之前皇上所下的圣旨行事,请安王殿下立即启程,前往漠北就藩了!”
听到他这么说,皇后一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夜瑾尧,有些不知所措。
“放肆!”见此,夜瑾尧也不再指望一向软弱的皇后,还能够说出什么震慑人心的话,当下站出来横眉怒视着萧润青,大声呵斥道:“萧润青,你莫不是认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武侯,就能够左右皇上立储之事?还是,你自认手中握着兵权,就想要趁着皇上昏迷了,借机造反?”
看着皇后和夜瑾尧恼羞成怒的模样,萧润青不闪不避地开口道:“臣不敢,臣食君之禄,自当为君解忧,如今皇上昏迷在床,臣自当为皇上打理好朝臣,不能让一些别有居心之人钻了空子,还请皇后和安王殿下莫要误会。”
“好一句别有居心之人……”
夜瑾尧冷笑,目带杀气地看着萧润青,冷声道:“萧润青,你口中的这个人,莫不是,在指本宫?”
“安王殿下还请遵照圣旨行事!”萧润青驰骋沙场多年,又岂会被他这点杀气所慑,只是不闪不避地回视着他,寸步不让。
“萧润青,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宫不敬?告诉你,如今父皇昏迷在床,便是母后和本宫做主,莫不是,你以为凭着你一个武侯之位,就想要阻拦我们不成?”
“他是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