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柔嫔,你有什么打算?”东秦皇只当小妮子面皮薄,不好意思继续谈小时候的糗事,当下话锋一转,开口问道。
萧倾月面色一凝,眸中一抹冷芒闪过,开口道:“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那毒是她下的,加上……有画眉出来认罪,想要靠这件事情对付她,只怕是不行。”
一个能够完美隐藏十几年的人,又怎是那般容易对付的,尤其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查到,柔嫔都有何谁有来往,以及她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错失了真正的答案。
“朕明白你的意思,只可惜,明日你们就要跟着紫鹤轩去北秦国了……”想到这里,东秦皇皱了皱眉,深感疲惫,太多的事情集在一起了,着实有些疲于应对。
“无妨,皇上不是已经帮我暂时出过气了吗?”萧倾月勾唇一笑,感激地看了一眼东秦皇,不管怎么样,东秦皇能够因为夜薏宁对自己的父亲言语不敬,而那般严惩于夜薏宁,总算是让她觉得,自己的父亲为东秦国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这个国家,这个君王,值得他如此赤诚以待。
“武侯于朕,并不只是一个臣子,更是一个能够将后背交给他的兄弟。”东秦皇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神色真挚地开口,“若非是有武侯这个兄弟,且不说这东秦国数十年来的太平安宁,便是朕,只怕也早已经成了黄土一杯了!”
“若是父亲听到皇上这一番话,定然会很欣慰的。”萧倾月感叹,权力最是能够改变一个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屡见不鲜。
古往今来,因为坐上了龙椅,而屠杀功臣的帝王,数不胜数,可东秦皇登基已经二十多年了,但对自己父亲的信任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改变过,便是到现在,也依旧将军权交托在她父亲的手中,这一点,何其难得,也不怪父亲会甘愿为了他,一直镇守边疆。
“哼!”闻言,东秦皇轻哼一声,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萧倾月,道,“朕倒是不求武侯的欣慰,只想着,他到时候回来了,别怪罪朕的妃嫔和女儿,欺负了你就好。”
毕竟那可是一个爱女如命的家伙,对萧倾月可是看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别说感激他,不找他算账,就算是好的了。
“皇上若是真的感激愧对我父亲,那就好好地帮我盯着柔姨吧!毕竟,皇上今日为了我,降了柔姨的位份,又将夜薏宁给贬为了庶民,想来,经此一事,柔姨怕是不会就此甘心。”
人一旦在怒极之下,就容易做出错误的选择,萧倾月倒是非常赞同今日东秦皇的惩罚,只有让柔嫔感觉到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了,才会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情急之下,才会出现疏忽,让人抓住了她的把柄!
萧倾月只是可惜,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要离开了,不能亲自盯着柔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