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寒还没有说什么，谢南栀就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谢南栀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们来到这里肯定是当下人，肯定是要被使唤的。”

毕竟是下人，要是这个下人不能被使唤，那人家要你这个下人有什么用。

“可是，知道归知道，看到还是会生气。”

星月卫十二掌事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可是随便一个人在京城都有一席之地，只要是她们，不管是谁都要给三分薄面，但是现在这样，简直是对她们的侮辱。

“那栀儿有没有想过，她们是自愿为你做任何事的呢？”

不管她们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风光，但是在谢南栀这里，她们只是属下，必须听从谢南栀的命令。

他们可以选择违背命令，但那也意味着她们选择背叛主子。

他知道谢南栀不愿意她们委屈自己，但是她们在委屈自己和完成命令之间选择了委屈自己。

在她们看来，委屈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

她们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圆满的完成主子布下的所有任务。

“夫君。”谢南栀觉得这样充满争斗的生活很累。

“我曾经以为，我能自己把一切做得很好，到最后来才发现，这些不是我做的，这些都是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做的。”谢南栀觉得自己这样拿别人的生命来赌，其实和慕云宸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踏着别人的尸体站在最高处。

那样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自责慕云宸。

“栀儿，你要知道，不管是做什么，要是想做好，那就必须要有人愿意牺牲。”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没有硝烟的。

就算不是真的战场，谁说文弱的文官之间就不会有斗争，他们只是没有把它展示在众人面前而已。

“可是这样得来的胜利有意义吗？”谢南栀看着慕倾寒问。

“可如果我们不选择推倒慕云宸，等他继承大统，那天下的百姓将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而且栀儿觉得，慕云宸到时候会放过我们和星月卫的人吗？”

慕倾寒相信到时候慕云宸一定会用尽所有方法来折磨自己。

谢南栀看着慕倾寒，前世的记忆闪现。

“既然那些百姓不愿意服从朝廷的管教，那就全部杀了吧，死了就不是朕的子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