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车马慢,青鱼寄到沈家族地的信过了一个多月才收到回信。
来信也正如她的猜测那般,哪怕沈家族地的人再不甘心让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得了他们日思夜想的身份,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并把沈不器的名字写在沈家族谱上,沈云之的名字下面。
一来,沈氏这些年也就沈云之一个考上状元的,沈念之也已经开蒙,难保不会再出了状元郎,他们不敢赌这个可能。
二来,沈云之的妻子是定国公府嫡女,对他们来说就是个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哪怕对方已经嫁做沈家妇,但他们还是没胆子去算计这个人,更没勇气去承担定国公府的怒火。
在原本的剧情中,他们敢欺负老夫人和沈念之这对孤儿寡母,也是因着阮青鱼和离没了定国公府撑腰,而沈念之也没有一位能护一护他的先生。
际遇不同,做的选择自然也就不同了。
收到确定把沈不器写在族谱上的信后,青鱼就挑了个阳光明媚,沈不器也休息的日子,把人带到了定国公府。
从沈不器的名字写在族谱上那天起,他们的母子身份才算是名正言顺,这也是青鱼拖了一个多月才带着他回娘家的原因。
定国公府的门楣自然比沈宅还要高。
青鱼的马车从侧门进,一路进到后院才停下。
下了马车看到前来迎接的下人,才知道她今个正好还赶上了定国公的休沐日。
说起来,自从原身嫁到沈家,再到青鱼穿过来的这几年,回娘家见到定国公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当今是个励精图治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个工作狂。
老大都是工作狂了,底下的大臣自然也不能摸鱼,那肯定要表现得卖力才行。
逢休沐日可以休息休息了,像是定国公这般地位的,自然也有大把的人递拜帖想要讨好,还有各府的宴席,那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晚上能回家吃顿饭睡个觉。
青鱼自然很难见到人。
“老爷今日没出门,正好在夫人处。”
青鱼微微颔首,然后在定国公府下人惊讶的目光中牵上便宜儿子的手,“走,娘带你去见见外祖父和外祖母。”
身后跟随的下人差点左脚踩右脚原地绊倒。
到了定国公府正院,下人先一步进屋禀报,“老爷,夫人,大小姐带,带小少爷来了。”
“小少爷,什么小少爷?”
“大小姐让那孩子喊她娘。”
已经年到半百的夫妻俩闻言面面相觑。
等青鱼进来,两人的目光第一眼没落在自己女儿身上,而是齐刷刷看向了站在女儿身后穿着浅蓝锦袍的小少年。
青鱼福了福身,“女儿见过爹爹,娘亲。”
沈不器跟在青鱼后头,躬身行礼:“不器见过外祖父,外祖母。”
外祖父和外祖母这个称呼一出,年纪越大越发喜怒不形于色的定国公还好,定国公夫人差点没能绷住。
“鱼,鱼儿,你这是······”又闹得那一出啊!
“娘,您先前不是还跟女儿说膝下无子总是不美,最好是能过继一个孩子。这孩子不就来了吗?”
定国公夫人:“······”
我那是想让你好好挑一挑,最好再带来让你爹掌掌眼,谁能想到你能不声不响就把儿子给定了!
但这话不能当着在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