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鱼见他猛一扬手,那群壮汉瞬间持棍将这四周包围得严严实实,佃农们吓得纷纷抱成一团,妇人怀中的婴孩被吓得嗷嗷啼哭,危机正汹涌逼近,令人无法脱身。
“你好大的胆子,你若敢对太傅夫人不敬,二爷休饶得了你!”
如烟情急之下,壮起胆子呵斥道。
谁知,程皓犀利的目光朝她瞪去,吓得她连忙往凌菲鱼身后躲去,嘲讽道。
“她这个太傅夫人有名无实,你可知给我撑腰的人可是连太傅大人都要敬畏三分。”
凌菲鱼面色凝重,反将一军道。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普天之下,除了当今圣上,还有何人敢公然与大人叫板?”
程皓眼见事情败露,彻底得意忘形,竟脱口而出。
“太傅大人的嫂嫂侯爵夫人。实话告诉你,我以前可是伺候在伯爵府上多年的老奴。自从犯了事后,便被发配至此,好在侯爵夫人念及往昔旧情,就替我在太傅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提携为管事。”
凌菲鱼听闻又是个靠关系走后门的人,不免冷笑一声。
“程管事,你别忘了,这片田庄可是陛下亲赐给我家大人的,自是由我家大人做主。”
程皓根本无所畏惧,直接忽略她,命人开始教训这群嘴上没把门的佃农。
就在手起棍落的刹那,凌菲鱼抠紧得双手几乎掐出片片月牙状,提醒道。
“程管事!”
程皓猛地循声望来,见她缓缓起身,一改刚才的厉声,语气稍稍柔和许多。
“你最好站远些,当心别打着你。”
程皓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见她果真是个妇道人家,像这种声势浩大的阵仗,就足矣让她知难而退。
谁知,当他刚一声令下,其中一个壮汉挥棍狠狠地打向佃农,但不知为何竟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脊背,瞬间痛得满脸涨红,脖子青筋凸起,双目通红地指向那名壮汉。
“你......你......”
壮汉吓得怔怔地愣在那,脸上显得很是无辜。
“还愣著作甚,给我狠狠地打!”
程皓缓了半晌后,见壮汉全都停手傻愣在那,气急败坏地呵斥道。
可那棍子像是中了蛊似的,根本不听壮汉的使唤,不论程皓如何刻意避闪,却依旧悉数落在他身上,将他抽打得原地蹦跶,嗷嗷直叫,模样很是滑稽。
凌菲鱼嘴角微扬的看着这一幕,如烟见程皓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变得格外狼狈的样子,实属解气,忍俊不禁起来。
“你们竟敢打我,不想活了!”
程皓捂著被打痛的屁股,嗷嗷直叫,挨个教训壮汉,壮汉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著头,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凌菲鱼见不费一兵一卒便将程皓戏耍得团团转,瞬间舒展愁眉,轻语道。
“如烟,我们先回去吧。”
潜伏在暗处准备动手的林啸,见程皓等人突然内斗,委实摸不透他们的意思,见凌菲鱼安然无恙的归去,立马招呼随从尽快撤离此地,抄近道率先一步前去向苏暮白汇报情况。
回到侯府时已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晚霞,好似姑娘涂抹腮红的脸颊。
凌菲鱼刚经过正堂,便听闻屋内传来南宫云哭哭啼啼地声音,紧接着响起苏夕迟地斥责声。
“苏暮白,有你这样跟嫂嫂说话的么?简直大为不敬!”
顿了顿,见苏暮白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无动于衷,愈发气急了。
“是不是叶婉槿在你面前说些什么了?否则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前来质问你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