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红的骄阳晕染整个天际,薄薄的云朵仿佛被晒化了似的,浮游不定。
凌菲鱼为了补偿苏暮白昨夜未眠,可谓是鞍前马后的伺候他,眼下他终于沉沉睡去。
趁着他补个回笼觉之时,她因错过了早饭时辰,于是便唤来如烟,想吃她最近新学做的玫瑰酥饼。
可是等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尚不见如烟回来,有了上次的经验,心中徒然一惊。
莫非,她又在东厨被人为难了?
凌菲鱼这样想着,便提起裙摆,踏着满地残花,急匆匆地赶往东厨。
当她刚来至门前,便听闻东厨内传来婢女们地窃窃私语声。
“你可听闻,那关在柴房中的婢女昨晚被二爷睡了。”
“啊?不会吧?二爷他不是除了夫人,从不近女色吗?”
“自古哪个男人不花心,那太傅夫人定是被二爷玩腻了,就凭那点姿色,还想试图彻底虏获咱们二爷的心,真是过于天真。”
“我还听说,二爷和那婢女正在兴头时,太傅夫人及时赶去捉奸在床。太傅夫人吃起醋来当真狠毒,你看那婢女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估摸著也活不长了。”
凌菲鱼站在门口听得真真切切,心中不免苦笑起来,想不到这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竟然传得这般离谱,完全将她刻画成一个善妒的女人。
这不知情的,还以为苏暮白迟迟不肯纳妾,都是她这爱吃飞醋的正妻,三番两次的从中阻拦的结果。
“要我说,也不知那太傅夫人给咱二爷使了什么迷魂计,否则以二爷的性子,她早就守活寡了。二爷如今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她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大娘子了,这般横行霸道。”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众婢女地连声附和。
凌菲鱼表面不惊,猛地推门而入,入眼那三五个婢女正笑得花枝乱颤,听闻这动静声回头一见是她,纷纷收敛起笑容,却仍然对她不屑一顾。
“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可需要我再补充两句?”
其中有个瘦小的婢女,见事情败露了,倒也不狡辩,愣头愣脑的率先站出来。
“听见又如何?我们可是伺候在太夫人院中的,你管不着我们。”
凌菲鱼冷冷地看向她,眼底寒光四射,那婢女很明显脊背一僵,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这府中的规矩有一条是『不准议论主家行事』,婆母前段时日还在整顿家风,倘若这件事传入婆母的耳中,也不知她老人家还会对你们格外开恩吗?”
婢女们听闻,顿时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一番,却还有那愣头青的往前冲。
“太夫人待我们向来慈爱,你以为就凭你的两三句话,太夫人就会相信你?你别忘了,若不是有我家二爷撑腰,你在这府中根本活不过三日。”
顿了顿,趾高气昂的补充一句。
“二爷的新鲜劲若是过去了,你就会像一张废纸一样被丢弃,还是先想想你自己何去何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