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那朵朵白云好似汤圆般软糯糯的在空中浮游著,冉冉红日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金灿灿的光芒,给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绚丽的彩衣。
凌菲鱼倚靠在软塌上,身上盖著毯子,手中捧著补气血的参汤,听着如烟向她述说昏迷期间的种种事情。
如烟给她剥著水果,仍然心有余悸道。
“姑娘,当时诊断你中毒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万一你有个好歹,我真不敢细想下去。”
顿了顿,见她苍白的脸色沉了沉,看起来心情凝重的样子,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姑娘,你没看见,二爷有多在乎你。当即下令将整个侯府给围了,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以防凶手会趁乱偷溜出去,后患无穷。在你昏迷期间,二爷连宫里都不去了,就在这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凌菲鱼见她讲得绘声绘色的,心中却如明镜般通透,此番中毒事件接踵而来,又都是在苏暮白的眼皮底下出事,他作为太傅,以他的性子,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衅他的底线。
至于他这般“在乎”她,凭借以往他所说的话,想必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力证清白,以免外界又盛传她是惨遭他的毒害虐待才导致命悬一线的。
就在这时,只见熙春端著糕点前来,看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夫人,奴婢方才听隔壁院中的人说,二爷在正堂又和侯爷起了冲突,好像是二爷不愿解禁侯府,还说要惩治下毒凶手。太夫人好言相劝都无济于事,侯爷气不过险些动起手来。现在正堂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好多下人都纷纷前去看热闹了。”
凌菲鱼娥眉紧蹙起来,不免回想起南宫姑母说话行事处处透著可疑,虽说上次遇刺那件事被太夫人充当老好人给压过去了,但事情绝对没有这般简单,不禁快速思考起对策来,必须想个万全之策,逼着南宫姑母不得不主动坦白。
“如烟,附耳过来。”
凌菲鱼突然心生一计,连忙欠身在她耳边叮嘱一番。
如烟由原先的不解,渐渐地转变成惊讶,后来彻底舒展紧锁的细眉,连声应允前去照办。
凌菲鱼决定这几日都不露面,好让侯府都知晓她卧病在床,私下则寻找线索,让下毒者原形毕露。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特意使了些银钱,让如烟前去请道上素有“活阎王”之称的狼爷跑腿办了两件事。
申时,如烟趁著四下无人,急切地前来禀报。
“姑娘,人都在库房候着了。”
凌菲鱼见这位狼爷果真人如其名,性子想必也很狼性,办事效率果真不同凡响。
当那扇大门吱啦开启,原本昏暗的库房瞬间照亮,那被五花大绑的两个麻袋,像蛆虫似的在地上扭来扭去,想必是狼爷为了掩人耳目,将人塞进了麻袋中,在林啸的照应下顺利地运进了侯府。
凌菲鱼刚踏入门槛,狼爷立即搬来椅子让她坐定,接着大步朝那两个麻袋走去,一把扯下,露出两个年轻男子的头,长时间的闭塞,男子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嘴里塞著帕子,根本叫不出声来。
狼爷伸手粗鲁地扯下,其中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子嘴里的帕子,低呵一声。
“你若敢喊一声,老子便割了你的舌头。”
那名男子顿时吓得浑身抖成了筛子,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们、你们为何抓我?你们可知我家主子是何许人也?”
凌菲鱼一脸正色地打量著这两名男子,不怒自威道。
“你们俩就是专门替太守夫人跑腿办事的心腹吧,既然你们到了我的地盘,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另外一名长得彪悍的男子见她不过是区区的弱女子,于是露出不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