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时候不光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有可能就连性命也不保,她身为太傅夫人自然也要受到牵连,这种以“同归于尽”惨烈的结局收场,乃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正想着,苏暮白已经更衣完毕,来到门口,见她还愣在原地,沉缓道。
“走吧。”
凌菲鱼这才缓过神来,心中盘算著万一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定要想尽办法阻止这场骨肉间的相互“残杀”,凡事要以大局着想,切不可意气用事。
原本嘈杂的院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一眼望去皆跪满了奴仆,各个脸上沾染著灰烬,就在刚才扑灭了后院的大火,便被召集到院中听训。
凌菲鱼跟随着苏暮白刚走到院中,便见有几个小厮十分有眼力见的搬来椅子让他俩坐定,小莺则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被刺伤的肩头依旧血流不止,染红了绳子。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只见林啸带领着几个随从,将搜查出来的一箱子的有毒药材和一只用白布做的人偶呈现至苏暮白的面前。
“二爷,这是从小莺的屋中搜出来的。”
林啸如是说。
凌菲鱼见苏暮白伸手接过人偶,于是好奇地偏头望去,竟然发现那人偶上用黑狗血写着她的生辰八字,人偶身上插满了数根银针,就连人偶的“头发”看起来都十分逼真,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中暗自猜想莫非是收集的她的头发,心思缜密的可怖。
“白哥儿,这、这是民间相传的咒人术,想不到这个贱婢居然一心诅咒夫人下地狱,简直罪大恶极!”
柳嬷嬷一眼便看出了人偶娃娃身上的邪术,大惊失色道。
苏暮白的脸色黑沉的可怖,紧握人偶娃娃的手背青筋凸起,语气中透著凛冽。
“我最痛恨府中出现这种邪术,看来还是有人想要挑战我的权威。”
话音落罢,整个院中的奴仆纷纷毛骨悚然,很明显被他周身强大的气场,威慑住了,连忙趴伏在地,战战兢兢地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小莺,你是侯爵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既然敢打起我家夫人的主意,很难不让人猜想是我那嫂嫂想要谋害妯娌。”
苏暮白眼底寒光四射,缓缓起身逼近小莺,从她那张视死如归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倔强。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上次污蔑我打碎了琉璃孔雀,害我回去后挨了顿板子,我从心里记恨她,我就是想要她死!我就要报复她!”
小莺情绪激动地冲着他大吼大叫起来,彻底将生死抛之于脑后,只觉得喉头涌起一股腥甜,呸地一声吐在苏暮白的脸上。
苏暮白眼疾手快地展开青竹折扇抵挡住,眼底快速闪过一抹阴狠,猛地扬扇,瞬间扫落掉小莺的两颗牙齿,她的腮帮子顿时肿胀起来。
就在凄厉地惨叫声划破沉寂的夜幕,整座侯府灯火通明起来,宛如白昼般透亮。
紧接着前院传来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太夫人在苏夕迟夫妇的搀扶下踉跄著匆匆赶来,经过小厮前来禀报,好在后院的那场火不过是烧着了一些木柴罢了,并未有其他大的损失,想必是故意以火灾引开众人的注意力罢了。
不过这场火来的委实蹊跷,那喧嚣的动静声又是从二房的院中传来,这主子明明处于病重阶段,到底是谁在作妖,特意前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