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交错的树梢,繁盛的四下伸展,翠绿的叶子交织成碧绿的云朵,映衬著晴朗湛蓝的天空。
凌菲鱼慢悠悠地骑着小红马,跟随在骑着白马的苏暮白身后,只见他英姿飒爽地举著弓箭,但凡沿途的草丛中有任何风吹草动,眼疾手快地飞射出利箭,正中一头麋鹿,顿时引起颜璎洛崇拜的目光,一个劲地拍手叫好。
“二哥哥真厉害,这头麋鹿的对角乃是补益类的名贵中药,不如带回去孝敬太夫人。”
苏暮白懒得搭理她,朝紧随其后的林啸使了个眼色,林啸立即心领神会地上前将麋鹿绑在马背上,十分识趣地默默离开,前去为他打探下路子。
这时,苏暮白的耳朵忽地动了动,听见草丛中再次响起“沙沙”声,搭箭拉弓,目标对准一只卧在青青草地上的小灰兔。
正当他准备一触即发时,忽闻身后传来凌菲鱼的惊呼声。
“它好像受伤了。”
他搭弦的指尖稍稍松开,打算放过这只小灰兔。
凌菲鱼本来还在为小灰兔的遭遇心生怜悯时,却见他默默地放下了弓箭,担忧的脸上瞬间展露笑颜,连忙下马,奔向那只小灰兔。
当她正欲抱起小灰兔,查看伤口时,只听耳畔传来“嗖”地一声,紧接着一道凌冽的劲风紧贴著耳边险险擦过。
当她惊魂未定地偏头望去,只见有支锋利的箭羽将另外一支箭硬生生从中间劈开,断成两截插在泥土中。
“你做什么?你疯了吗?”
苏暮白目露凶光,直视着手忙脚乱的颜璎洛,低喝一声。
“二哥哥,我真的没看见她,我当时只想射中那只兔子而已。”
颜璎洛被他的眼神惊吓住,心虚地将弓箭藏于身后,滴溜溜地转动着黑眼珠,解释道。
“当时我头脑一热,想都没有就射出去了,谁知她竟会突然冲上前当草靶子......”
话音未落,便被他凌冽的目光吓到闭嘴,愤愤不平的攥紧弓箭。
凌菲鱼虽然对她心怀质疑,但见苏暮白都已然训斥过她了,委实不好再招人记恨。
“你没事吧?”
苏暮白一个潇洒地翻身下马,疾步走到她的面前,上下打量起她来。
“我没事,颜姐儿也不是有意的,幸好有惊无险。”
凌菲鱼报以微笑地看着他,抬手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挽至耳后。
见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被盯得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连忙从袖中掏出绢帕,为小灰兔受伤的左前爪仔细地包扎起来,又将它放至一片茂密的丛林中放生。
颜璎洛见他俩关系这般亲密无间,向来不敢对她厉声说话的苏暮白,有朝一日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怪罪于她,心头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暮白兄,我们都已经捕获了十几只猎物,你不能光陪美人,而忘记我们的比试。”
这时,路过此地的几个年轻男子,笑容颇有深意地骑着马,背着“战利品”扬鞭而去。
“大人,您去狩猎吧,我正好也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息下。”
凌菲鱼不想拖他后腿,于是很懂分寸地说。
苏暮白见她累了,便也不再勉强,转身便上了马。
“二哥哥,我同你一起去狩猎,我的骑马箭术还是你当初手把手教我的。”
颜璎洛不甘示弱地提及陈年旧事,其目的就是想在凌菲鱼面前宣誓主权,让她知难而退。
苏暮白临行前深深地看了凌菲鱼一眼后,策马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