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邪风拂过院落,吹扬起飘落在地的片片花瓣,小杂役浑身僵直的倒在地上,嘴角依旧不停地往下流血,看起来奄奄一息。
凌菲鱼生怕他会带着整个秘密当场暴毙,决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连忙吩咐下去,定要将他救活不可。
岂料,原本还深受惊吓得颜璎洛见状,竟主动要求上前去逼问小杂役为何要下毒谋害她的原由,在缓步靠近他时,悄无声息地从袖中摸出一根有毒的银针,随时打算解决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小杂役倒在血泊中,追悔莫及,不禁回想起前几日正在东厨砍柴时,突然发现地上出现了银两,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他已经好几天没日没夜的干活了,眼下天降馅饼,迫不及待地捡起银两,却发现沿途这一路每段距离都放著一锭银子,顿时喜出望外恨不得全都占为己有。
可谁知,当他捡著捡著,突然发现眼底出现一双绣著牡丹花的绢鞋,抬头望去,竟是那一袭浅绿翠烟纱的颜璎洛,正斜斜地倚靠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银锭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小、小姐饶命,奴、奴才不知是小姐遗落在地的银两,这、这就原物归还。”
小杂役战战兢兢地将怀中鼓鼓的银两如数奉还,岂料却被她那只纤纤玉手勾住下巴,对上那双水灵的眼眸,紧张到不知所措。
“我听闻你家中有个病重的母亲,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给你母亲医治的费用我全包了,如何?”
小杂役一听闻母亲的病有救了,于是想都没想便与她签订了生死契约,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守口如瓶不把她供出来。
可是令他万万不曾想到,颜璎洛竟然会出尔反尔,以母亲的性命来威胁他,甚至还想对母亲不利,有种登上贼船的感觉,可惜为时已晚。
“你真是好狠毒的心,竟敢在有恩于你的太傅府上下毒谋害众人,你的良心简直是被狗吃了。”
颜璎洛眼底透著凶光,摇曳著婀娜多姿的身段,来到他的面前蹲下。
“说,到底是谁派你前来毒害我们的?”
说话间,手中攥紧了毒针,随时准备找个契机解决他这个祸害。
小杂役像是察觉出了危险,于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虚弱地说。
“你若是敢动我母亲一根汗毛,我便将你交代我的丑事全部抖出来,到时候我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住你这个垫背的!”
话音刚落,便感到胸口处传来阵阵刺痛,体内气血翻涌,逆流而上的血脉直冲天灵盖。
他这才震惊的发现,她嘴角露出狡黠的浅笑,不动声色地将那双沾染鲜血的玉手掩于袖中。
“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倒不如我送你一程,早死早超生。”
颜璎洛彻底撕下平日中温柔可人的面具,暴露了残忍的本性,稍稍往前欠著身子在他耳边低语道。
凌菲鱼全程静观不语,虽然颜璎洛是背对于她,不过她倒要看看颜璎洛有何本事能撬开小杂役的嘴巴,让他如实招来。
突然,小杂役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猛地抬手扼住她纤细的手腕,毕竟是男子,两人力气悬殊较大,猛地拔出藏于脚踝处的匕首,快速抵住颜璎洛的天鹅颈,令她插翅难逃。
“颜璎洛,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这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