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鱼轻唤几声,四下张望寻找那抹身影,却发现他竟趴在书案上睡着了,骨节分明的指间还握着笔。
她见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瞬间心疼不已,连忙披衣下榻,来到他的身边,将一条毯子轻轻地搭在他的双肩,却惊醒了睡眠向来尚浅的他。
“暮郎,你怎么不去床榻上睡?”
苏暮白见她总算是想起他来,剑眉紧蹙的看着她,耍起孩子气。
“你还知道你有夫君,整日抱着条狗,压根把我忘置于脑后了。”
凌菲鱼见在外叱吒风云的堂堂太傅,居然有朝一日沦落到和小奶狗争风吃醋的地步,不免觉得原来在他身上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天色已晚,你明日还得上早朝,快就寝吧。”
苏暮白被她拉扯著胳膊,目光却无意间落在她光着的小脚丫上,眸色瞬间沉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坐下,紧紧地圈住她,让她插翅难逃。
“地上凉,你的鞋子呢?”
凌菲鱼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晃动着小脚丫,小声嘀咕道。
“我......忘了。”
苏暮白见她绯红的脸颊好似熟透的果子,撩拨着他的心弦,于是将她拦腰抱起,迫不及待地朝床榻走去,在将她扑倒在床榻之际,顺手揪住凑上前来的小白白颈部,顺势往地上扔去。
随着一道奶声奶气地哼哼唧唧声,小白白拚命地用前爪扒拉着床沿,试图跳上来,奈何身高比例不够,只能围着床榻不停地犬吠起来。
凌菲鱼与苏暮白四目相对,见他正欲覆口吻上前来,娇羞的准备回应他时,犬吠声却屡次打断这暧昧的氛围,好几次都想起身看看小白白,却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无处可逃。
“小、小白白在叫......”
苏暮白见她一点也不专心,满脑子全都是小白白,于是稍稍用力地咬了下她的朱唇,见她吃痛的娥眉紧蹙,这才松开口放过她,算是对她开小差的一个小小的惩戒。
“你的生命中只能有我一人。”
凌菲鱼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他随手拉紧床幔,将小白白阻隔在外,烛灯下那两道交缠的身影,极尽的缠绵,随着清风灌入屋中,迎风摇曳的烛火瞬间熄灭。
次日,日上三竿,火红的骄阳悬挂高空,洒下万丈光芒。
凌菲鱼经过一夜春宵,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正抱着小白白等待苏暮白从宫中归来用午饭。
苏暮白处理完公务,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打算以后一日三餐都陪着她用饭,让她不再孤寂。
凌菲鱼很难得能与他晌午时分共进午饭,很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团聚时光,笑盈盈地夹起一块酥饼递到他的嘴边。
“孩子他爹,你尝尝这块酥饼,里面是芝麻馅的,这可是如烟新创的手艺。”
苏暮白最不喜吃芝麻,于是满脸嫌弃地看着那块酥饼,傲骄道。
“不吃。”
凌菲鱼见他不吃,于是便将酥饼喂给小白白。
“小白白,你爹爹不识好歹,他不吃,你就多吃点。”
苏暮白见她现在连哄都懒得哄他一下,一门心思全在小白白身上,于是气得坐在那干瞪眼。
殊不知,这温馨的“一家三口”画面,正被躲在暗处窥视的颜璎洛尽收眼底。
“颜姐儿,太傅夫人真是好手段,用一条狗都能牵住二爷的心,倒不如将其......”
曾嬷嬷说着便做了个手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