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第一眼看见这支花胜,就想到了你。如果你不要的话,那就把它扔了吧。”
蓝哲羽仿佛听见心碎满地的声音,笑容僵在嘴角,伸手便要夺过那支花胜,将其扔出车窗外。
“哲羽哥,你别这样。”
凌菲鱼深知这话确实伤害到他的一片好心,于是拚命地保下这支花胜,小心翼翼地收回梨花木雕盒,打算找个契机还给他。
就在气氛变得微妙之时,马车渐渐停下,只听车夫高喊了一声。
“夫人,茶馆到了。”
殊不知,紧随而来的颜璎洛亲眼目睹凌菲鱼和一陌生男子私会,眼底透著一抹狡黠。
叶婉槿,想不到你既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回可算是被我抓住了把柄。
“曾嬷嬷,回头你想办法调查清楚这个男人的来历背景,咱们可算是能够扬眉吐气一回了。”
曾嬷嬷连忙应允下来,可算是揪住她的小辫子,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嚣张跋扈,简直不把太夫人放在眼里。
厢房中,那盏安神香升起袅袅青烟,氤氲著一种宁静雅致的氛围。
凌菲鱼为他斟了盏茶,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该从何开口。
蓝哲羽看出她有所顾虑,于是率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寂。
“鱼儿,你怎么嫁给了当朝太傅?你可知他简直就是整个上京城姑娘们的噩梦,提及他来,姑娘们宁愿选择出家,也不肯出嫁。你真是太糊涂了,他有没有凌虐你?你身上有没有伤?”
说著,情绪越来越激动,连忙起身想要检查她的身体情况。
凌菲鱼见他很是激动的前来拉她的手,本着恪守妇道的品德,刻意躲闪令他扑了个空,稍稍整理了下袖子缓解尴尬。
蓝哲羽的手僵在半空中,五年未见,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与他嬉戏玩闹的小姑娘了,早已褪去了青涩稚嫩的脸旁,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合实际年纪的成熟稳重。
不知为何,见她彻底变了个人,心痛到默默滴血。
“哲羽哥,很多事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暮郎他并不是像坊间传闻那样不堪入耳,他待我是真心实意的好,这辈子若是可以......我想好好的和他共赴白首,厮守一生。”
蓝哲羽听闻她这番话,字字句句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在心头隐隐作痛。
倘若当真有她说的那般好,为何她看起来并不幸福的样子,整个人反而消瘦憔悴了。
“太傅是不是威胁你了?还是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你告诉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凌菲鱼见他情绪颇为激动,于是眸色深沉地从容道。
“感情之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他并没有威胁过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哲羽哥,你并不了解暮郎,最好不要冲动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况且,以他的身份,你又拿什么和他抗衡?最后受伤的只有你自己和蓝家的安危。”
谁知,蓝哲羽不禁冷笑一声,继而胸有成竹的从怀中取出状元令。
“我乃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再过几日就要进宫面见陛下,太傅在民间可谓是声名狼藉,干了太多丧尽天良之事,我一定要为民除害,夺妻之恨,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