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十分热闹,戏子在台上唱戏,锣鼓声热闹,台下的人都在酣畅的喝着酒。
时深进来时并未引起太多数人的注意。
“时深来了?”
“将军,时深来迟,还未跟将军祝寿。”时深一脸歉意的说道。
而背对着时深的元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他手里的筷子一下子从手里脱了出去。
筷子咕噜咕噜的从桌子上掉在了地上。
声音不大,却是被人尽收眼底。
坐在元休另一旁的苏子叙第一时间发现了元休的不正常,他疑惑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元休摆了摆手示意他无事。
若是单单一个名字他可以说是巧合,但若是连声音都十分相似的话,这巧合便不是巧合了。
元休顺势向后看去。
只见一个男子一身白衣胜雪,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本应该用玉冠束着的一头乌发如今被一只木簪髻住,他的眉目,甚至嘴角扬起的笑容的弧度都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而那个人本应在松山养病。
元休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大的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但元休此刻却是无暇顾及了,他眼中全是眼前这个正在冲着他笑的人。
“时……时。”
“草民时深参见六皇子。”时深笑着把元休想要说的话打断了,使得元休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草民?”元休不解的看向苏润。
苏润见元休的眼神中充满不解,他于是连忙向元休解释道:“回殿下,时深早年家里遇害,与老臣在一番因缘巧合之下便住在了老臣的府上。时深明年开春便会上京参加会试。”
元休瞪大眼睛看向时深,对于苏润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你不是……”
元休手指着时深半信半疑道。
然而还未说完,时深便笑着回答道:“不是。”
元休原本指着时深的食指瞬间弯了下去。
他是!
他就是时深!
就是当朝丞相的时深!
苏润发现了元休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他略显不解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元休却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
听苏润的意思是,时深春天便来到了金安,直到现在。
随后他又想到自己从京城来到金安这半个多月一来日日待在淮金坊,岂不是全被时深发现了。
到时候他若是回京,极有可能会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
元休想到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突然冒出来的冷汗。
看向时深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惊恐了起来。
可等他眼神看向站在一旁毫不知情的苏润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个想法。
原本在松山养病的丞相如今却待在金安,还待在正二品大将军的府上。
若是被父皇发现了,那时深岂不是不仅会被安上个欺君之罪还要被父皇猜疑了?
一国丞相勾结武官,这什么意思小孩儿估计也知道吧?
元休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等他想到这方面时,他心里松了口气。
如此说来,他手里岂不是有时深一个把柄了?
想到这时,元休瞬间从容了下来。
既然时深不想被他拆穿,那索性他就陪他玩一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