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的作死。大年初二也不让人睡个好觉,朕看你是不想在这干了。”
这话一出,延福立马求饶道:“会陛下,奴才是不得已才将陛下叫醒的,还请陛下饶了老奴这一次。”
床上的人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他的头发披散着,零零星星的露出了几根银丝。
面容抑制着怒气,怒气使得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明显。
他眼皮向下塌着,像是睁不开的样子,又像是蛰伏在黑夜的饿狼一般。
稍有不慎,就会送命。
这话却没令天宏帝满意,他皱着眉头抑制着怒气的说道:“不得已?朕倒要看看你这不得已到底有多不得已,若你没说出个令朕满意的来,朕再来找你算账!”
延福立马俯首恭敬说道:“回陛下,时相在外面求见,奴才不得已进来的。”
“呵。”天宏帝冷哼一声,随后皱起眉头再次问道:“你说谁?”
“回陛下,是时相。”
“时深?”天宏帝刚说完,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面露喜色的对延福说道:“这次饶了你了,起来吧,将爱嫔送回去。”
延福呼出了一口气,连忙派人将躺在床上的女人送了出去。
天宏帝边收拾边说道:“时深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的病好了?”
“奴才瞧着时相的脸色确实比之前红润了很多。”延福殷勤的说道。
“看来这松山确实适合养病。”天宏帝满意的说道。
收拾好后,天宏帝对着延福说道:“去将时深请过来吧。”
“是,陛下。”
延福走出中元殿后,内心确实十分忧虑。
为何皇上一年未见时深,但对时深的态度却是更加亲近了?
“时相,陛下请您过去呢。”
时深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道:“有劳公公了。”
没多久,时深便从偏殿走到了中元殿。
“臣时深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深一撩白袍,从容的向天宏帝行了礼。
天宏帝见到时深后,脸上的笑意加深,说话也十分和蔼,“爱卿快快请起。”
“谢陛下。”
“爱卿可吃早饭了?”
“谢陛下关心,来的时候吃了点。”
“嗯。朕瞧着你面色红润了许多,想来这病是好了许多。”天宏帝寒暄道。
“是,松山清净怡人,四季如春,是个修生养息的好地方。”时深淡笑道。
“你来了朕也就轻松点了。”
“能为陛下分担,是臣的荣幸。”
兰波殿
元若清正在慢悠悠的吃着早饭,此时她的贴身丫鬟面带喜色的走了进来。
“公主,喜事啊。”
元若清放下手中的筷子,眉眼间浮现笑意的说道:“早上便听到喜鹊在我窗前叫了两声,没多久你就来了,说吧,何来喜事?”
“公主可知早上谁来找皇上了?”
元若清轻轻摇头,语气中带了些困惑的说道:“本宫不知。”
“回公主,是时相回来了!”
元若清瞳孔微微缩小,语气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的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是丞相大人回来了!”婢女再次回答道。
这次元若清彻底是听见了,她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是掩藏不住的喜色。
“时深回来了!他回来了!”元若清说完就想要提起裙子往外走,却被她身边的婢女给及时拦住了。
“我的公主啊,您都忘了您还未梳妆呢!您难道就这样去见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