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真真再一次醒过来。
而这次孙真真的眼神却是惊恐起来。
“时深,时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求大人饶我一命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腿上疼得厉害,但也抵不过心里对时深的恐惧。
时深并不搭理她,他手上带着一个棉布做的厚手套从盆里拿出一条鱼。
还是之前那个模样的鱼,在左南手里异常凶猛的鱼到了时深的手里却十分乖巧。
怪不得恶人自有恶人磨。
时深慢悠悠的蹲下去,手里握着鱼仔细给孙真真讲解,“这鱼名为食人鲳,是我周游各国时意外发现的。食人鲳也分为多种,不巧,它就是其中最勇猛的一种,名为胭脂。”
“它凶猛好斗,以群居为生,常有人或动物掉入河后下一瞬间,这些食人鲳就扑了上来。”
“你猜他们是什么结果?”
时深面上含笑,像是平日里在大众面前的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但孙真真现在知道了。
他不是。
他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叫人感到肝胆俱裂。
孙真真哭着求饶道:“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惹你了。”
时深见孙真真不回答他,他眉头微蹙,缓缓的将食人鲳放进了池子中。
食人鲳一进池子,就变得凶猛起来。
可惜,有一只手一直在控制着它。
孙真真惊慌失措的紧紧盯着在时深手里的食人鲳,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唯恐时深的手会放开那条食人鲳。
时深轻笑一声,慢悠悠开口,“他们下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白骨,这种滋味,想来孙小姐应该尝试过了。”
孙真真惊慌的摇着头,一时竟失了声。
“若是孙小姐不想在承受这种痛苦,那可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
孙真真猛地点头,“时相你想问什么我都说,我求求时相不要杀我。”
时深满意孙真真的态度,他将食人鲳重新放回了盆里。
食人鲳见到嘴的肉没了,它有些不满,但知道控制着他的人更加厉害,食人鲳只好乖乖的回到了盆里。
左南利索的搬了个椅子放在时深身后。
时深一掀黑袍,优雅的坐了下来。
“赏花宴那天,是谁让你将药下给苏雀的。”
孙真真闻言猛地抬起了头。
苏雀?
原来时深将她囚禁到这里就是为了帮苏雀出气?
孙真真内心气的连连冷笑。
好一个狐媚子,勾引一个不成还勾引两个男人。
时深见到孙真真的表情后,眼睛稍稍眯了起来。
“我……”孙真真犹豫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供出上官莲对她有没有好处。
时深眉眼间浮现不耐,他打了个手势后,左南利索的端起一盆子鱼打算倒下去。
孙真真眼神慌乱起来,“我说,我说。”
时深抬手,左南这才将盆子收了回去。
孙真真见左南将盆收了回去,她咽了口唾沫稳住了心神。
见时深一直在盯着她,孙真真知道这下如果不说出了一二三了眼前人怕是饶不过她了。
“是……是二皇子妃指使我的。”
话说了第一句,第二句就来的熟悉。
孙真真继续说道:“宴会那日,二皇子妃突然找上了我,她问我想不想当三皇子妃。”
“我有些心动,于是她就给了我一瓶**,叫我下给苏雀。”见时深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孙真真慌了。
“时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苏雀……苏雀不是回去了吗?她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时相看着苏雀没有出事的份上饶了我吧,都是上官莲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想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上官莲?”时深沉吟,一瞬间将这一切都捋清楚了。
问完,时深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去。
孙真真大惊,可怎么呐喊都换不回时深的回头。
出地牢以后,左南问道:“主子,地牢里的孙真真怎么办?”
时深嘴角扯出一抹笑,“既然是二皇子妃想的这个主意,那我们也该送她一份礼。”
说完,他回眸看了眼幽深的地牢,淡淡说道:“将她送到二皇子妃的床上。”
左南听后,眉头下意识的跳了一下。
见主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左南犹豫问道:“那……是活着送还是死了送?”
这话一出,左南就见时深面色不虞的看向他。
左南背后一亮,立马恭敬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时深走出地牢,向书房走去。
天隐隐约约有亮光升起,看的出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
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