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带上面纱后问道:“大夫怎么说?”
左南面色同样凝重的说道:“大夫说有可能是……是……鼠疫!”
“什么!”刺史这下再也站不住了。
“如今情况怎么样?感染的人数多不多?”
“不算少,目前还在排查。”
时深沉吟一声,对刺史说道:“大人,疫情一事事关紧急,还请大人将城中所有的大夫召集,立刻商讨该如何应对鼠疫。”
刺史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好,我这就去。”
庄子里有人在哀嚎,可时深恍若未闻。
见刺史走后,时深问道:“大部队何时回来?”
“不出明日。”
时深背着手望向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
西南总督府
“大人,尝尝这葡萄甜不甜。”妩媚的歌姬在一个身形宽阔的大汉怀里撒娇。
还未等大汉应声,另一边一个歌姬开口说道:“大人,这葡萄甜不甜奴不知道,但这橘子酸不酸奴是知道的。”
“哟,看来美人是吃醋了。”大汉在美人脸上猛地亲了一下。
美人娇娇吃笑。
这时,有一府兵走了进来恭敬说道:“大人,布政使大人求见。”
“哦?严嵩此时来做什么?”大汉沉吟一声,开口说道:“请他进来。”
“是。”
府兵下去没多久,就见一人匆匆走了进来。
“陈大人,出事了!”
原来,大汉名为陈彪,是西南一带总督,掌管西南军事兵权。
陈彪不在意的在歌姬脸上又亲了一口后才说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
“大人,臣刚得到下人来报,说南芜一城出现鼠疫了。”
“这慌什么?直接封闭南芜一把火烧掉不就行了?”
声音轻飘飘的便将一座城的百姓性命轻易的定下。
布政使严嵩神色惊慌的对陈彪说道:“大人,万万不可啊!”
陈彪不悦的看向严嵩,“为何不可?”
“若是换以往,大人做这个决定臣是不敢有异议的,但如今不同了,朝廷听闻西南洪涝一事后,特地派了丞相过来巡察。”
“若是这时我们一把火将南芜烧掉,那怕是圆不过去啊。下官斗胆请大人三思。”
“丞相?为何我没听闻?”
严嵩擦了擦头上冷汗,心里禁不住冷嘲,整日泡在女人堆里的人哪能分出心思来知道此事。
但他面上不显,只好恭敬说道:“想来大人公务繁忙,或许是忘了。”
恰好歌姬端来一杯美酒递到了陈彪的嘴边,陈彪满意一笑,借着歌姬的手一口干了酒盅的酒。
“那个丞相何时过来?”
“明日就到。”
陈彪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他不悦的质问严嵩道:“为何不早说!”
严嵩呐呐不敢再说。
“出去,都给本将军出去!”陈彪烦躁的将歌姬赶了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后,陈彪微微坐正,对严嵩说道:“这个丞相为人怎么样?你打听好了吗?”
严嵩点头,有些为难说道:“从臣目前打听的来看,这个丞相不是一般人。”
“钱都打不动?”陈彪诧异问道。
“这……下官也不知道。”
见严嵩一问三不知,陈彪烦躁的出声,“什么都不知道,本将军要你有什么用?”
“还有,南芜疫情一事全当你我不知道,只怪他刺史瞒而不报才弄出的疫情,你可知道了?”
严嵩点头哈腰说道:“下官知道,知道。”
陈彪说完,冷笑一声,“等这个丞相来了我倒要好好会一会他!”
“那这南芜……”
“先围了它,不要让消息泄露到这个丞相耳中。”
“是。”
……
突然来了几队兵将南芜整座城团团包住,严的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刺史听闻后大惊,他连忙走到领军的人面前,看着严阵以待的士兵,不满问他,“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领头的人不屑一笑,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举到刺史面前平静说道:“总督大人有令,因南芜一城出现鼠疫,为防止疫情扩大,我们只能将这里隔绝。在疫情没好之前,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出去!”
说完,他将手中的纸扔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刺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