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惊慌失措的跑着,突然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
“别怕,我来了。”短短几个字,却让苏雀的眼睛一瞬间都变得红了起来。
她紧紧的揽住时深的脖子,像是抓住求生的浮萍一样。
“时深。”
见苏雀被时深救走,王洪任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太放松,就见周围原本平平无奇的百姓突然向他们围了过来。
原来,城门口所有的百姓都是假的!
陈彪大吼道:“快退!”
可他话刚落,就见左南拿着剑向他刺来。
陈彪匆忙格挡。
那边厮杀十分激烈,而在厮杀外围的时深却是极其温柔的哄着苏雀。
“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时深轻柔的擦着苏雀脸上的眼泪。
苏雀摇摇头,“没有,说起来还要感谢王洪任救了我一命。”
苏雀说完,拽住时深的袖子,带着希冀的看向时深,“时深,我们放王洪任一命好不好,如果没有他,我恐怕见不到你了。”
此时的时深十分温柔,对于苏雀有求必应,他屈指勾了勾苏雀的鼻尖,“好,什么都听阿满的。”
从昨天到今天,左南快被他们主子逼疯了,如今见到罪魁祸首他自然下了狠手。
陈彪被左南逼得节节败退。
他手下那些士兵几乎全都被擒了下来。
王洪任也被擒了下来,他满脸懊悔的看着陈彪,“舅舅,咱们降了吧。”
陈彪啐了一口王洪任,继续和左南打了起来。
陈彪喘着粗气,眼光瞥见时深在一旁观战,他甩开左南就想往时深那里冲。
左南眼神一冷,连忙握着剑向陈彪胸口刺去,王洪任见状,拼尽全力挣脱钳制,“舅舅小心!”
说完,他咬着牙挡在了陈彪背后。
……
王洪任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剑,他猛地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陈彪惊愕的看向王洪任,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陈彪立刻扔掉手中的剑将滑落的王洪任抱在怀里。
“小任?你怎么这么傻啊。”陈彪手足无措的看着王洪任胸口的血。
王洪任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他却是不后悔的说道,“我从襁褓中就被舅舅养在身边,我自小就是将舅舅当成父亲看的。如今二十三年来,我从未干过一件让舅舅满意的事,舅舅虽然不说,但我心里是知道的。”
“如今,我这条命也算是还给舅舅了,我……我就先走了。”
王洪任说完,瞳孔逐渐放大,随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再也没了声息。
陈彪看着已经死去的王洪任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他何尝不是将他当儿子看的。
苏雀看着死去的王洪任,眼睛逐渐发红。她还是没有信守承诺。
时深轻轻擦掉苏雀脸上的泪,轻声安慰道:“其实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苏雀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陈彪对于王洪任的死去久久不能释怀,他也没了斗志投了降。
之后几天内,陈彪对于一切罪责皆供认不讳。
等一切事情都查清以后,陈彪在纸上签字画押,时深便派人将陈彪押送京城等候天宏帝的责罚。
从陈彪家里查抄出来的金银财宝全都如数上交给朝廷。
期间,时深又上书给天宏帝,将苏雀之前关于资助孩子的想法呈给天宏帝,天宏帝大赞。
不仅将陈彪贪污的钱财拨给时深,又从国库里拔出一笔银子给时深,让他派人将这个想法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