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走后,时深把玩了拇指上的扳指一会儿,才起身走向外边。
温暖的锦被里突然冒出一丝凉意,苏雀不舒服的挣扎了几下。
可当熟悉的清冷熏香传到苏雀鼻子时,苏雀便知道了来人是谁。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了过来,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睡得正香甜的苏雀皱着眉将在她腰上的手扒拉下来,小声嘟囔道:“别闹,我要睡觉。”
“几天不见,阿满难道不想我?”时深在苏雀耳边吹了口热气蛊惑开口。
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蛊惑,苏雀耳尖立马红了起来。
被时深捣乱,苏雀这困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转身怒目对着时深,又怕在外面值夜的清风听见,她只能强压着语调不满开口:“你干什么啊?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时深啧了一声,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阿满不想我罢了,如今就连我来看阿满都要被阿满拒绝了吗?”
苏雀:……
看着时深难得一见的神情,苏雀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住时深的脸,将他一顿蹂躏。
“谁让你坏我好觉了!”苏雀吐舌调皮一笑。
见苏雀这么开心,时深的脸即使被苏雀百般蹂躏,他都十分开心。
他伸手握住苏雀作乱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下,带着珍惜语气说道:“我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苏雀被时深这般动作愣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眼前这个人给褪下了。
这是她们除了上次中药以外第一次这般坦诚相见。
苏雀紧张的看着时深,“你……你干什么?”
苏雀想用棉被将自己裹住,可另一头却被时深紧紧拽着,无法动弹。
时深看着极具诱惑的苏雀,他眸子间不自觉的染上情欲,“阿满……上一次你中了药,我一时心急才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我们两个已经表明心意,我……说过一定会娶你的……”
看着苏雀单纯的眼神,时深接下来的话却有些说不出来了
她一直是他心上的白月光。
从前她一声不吭离开了他,让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光明。
直到去年在金安再次遇到她以后,他才知道他的光明回来了。
可他有些不甘,不甘她对他避之不及。
他只好强硬的逼着她留在他身边。
也幸好,她对他有情,他才没有错过她。
时深还在心里踟躇,只见下一刻苏雀红着脸主动的将吻贴了过来。
而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
时深眼中闪过惊喜,他不自觉的加深这个吻来表明他迫不及待高兴的心意。
夜色正浓,时深翻身看向身下的苏雀,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轻一点,你别出声。”
恨不得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的苏雀红着脸点点头。
随即她想起什么,不放心的握住时深紧绷的胳膊,细声叮嘱道:“别留下印子。”
窗外,只剩残留枯萎叶片的树杈被风吹起,发出沙沙的声音。
月亮半隐在云雾中,似显非显。
许久之后,时深才翻身躺在了苏雀旁边。
而苏雀早已累的昏睡过去,没了意识。
时深披着外套起身,将苏雀身上收拾干净以后他才重新躺了下来,看着苏雀的睡颜时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好梦,阿满。”
……
地牢里有一人蜷缩在地上,若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有呼吸声。
她身上衣不蔽体,全身都是一片青紫,几乎没有一处好肉。
她的头发披散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原来是左南带着两三个人走了进来。
见到元若清躺在地上,左南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对后边人说道:“去,看看她死了没?”
话落左南身后走出一个人上前查看元若清。
“大人,她还没死。”
左南看了眼元若清后就转身收回了视线,“把她带到屋子里收拾一下,她对主子还有用处。”
“是!”
两个下人拖着已经深陷昏迷的元若清走出了地牢,看着半死不死的元若清,左南叹了口气。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主子和苏小姐。
现在得了,落了个这般下场,找谁哭去?
左南摇摇头走出了地牢。
……
清早起来时,苏雀浑身生疼。
待她彻底清醒以后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算时深还要点脸面,还知道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