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来这本册子应该就是王洪任放贷的账本了。于是我今日才会出其不意的来了赌场,拿到了这赌场的地契。”
苏雀眼睛一亮,“你是说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先去找找这个账本。”
“嗯,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找账本。”
转移了苏雀的注意力,时深悄悄的松了口气。
时深带着苏雀来到了蒋冲交代的屋子里。
……
右北将王洪任赶出来后,对他说道:“王公子,慢走不送。”
王洪任冷哼一声,正想威胁右北时他突然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大变,“我要进去,我丢东西在里边了。”
右北手臂一横,冷漠说道:“王公子,协议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这赌场现在的一切可都属于我们相爷的了。”
“你!让我进去!”王洪任气急败坏的推着右北想要闯进去,右北不耐烦,从腰间拔出剑指向王洪任。
王洪任看着剑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恶狠狠的瞪向右北,丢了句你等着便快速的离开了。
右北不屑的嗤了一声,便回了赌场。
……
“你说王洪任会将账本藏在哪里啊?他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密道?”苏雀边说话手上边来回的翻着。
“蒋冲说册子在一个红匣子里,这屋子的表面没有红匣子,应该是有密道的,我们再仔细找找。”
时深眼神将各个角落都巡视了一遍,随即他的眼神落在了一个带有龙图腾的摆设上。
他伸出两个指头在柜子上划了两下,只见拇指肚上沾了灰,唯有这个摆设上却是一尘不染。
时深皱起眉头,轻轻的动了动摆设。
只见这个柜子突然发出响声,苏雀被响声吸引,连忙去看,只见这个柜子突然开始动起来。
待柜子停了下来后,两人对视一笑,看来这册子马上就重见天日了。
时深掏出火折子带着苏雀向柜子里走去,这个密道不大,没有多远就见桌面上摆着几个匣子。
苏雀连忙打开匣子去看,发现每个匣子里都装着一本册子。
时深掏出册子打开翻了翻,就见里边记录了大量的他们放贷的信息。
时深越看眉头越皱,这里边不仅有平民百姓,更有甚者是当地的官员。
怪不得这西南的官员这么贪,原来这钱可全都进了陈彪的手里了。
“我到如今才知道熄这个陈彪是焉坏焉坏的,把着西南几乎所有官员的把柄,这样他们插翅难飞。”
“也就是我们幸运,遇到南芜刺史是个清官,这才能顺藤摸瓜的摸到他们的尾巴。”苏雀感慨说道。
拿到证据,时深心情甚好,见苏雀头头是道的分析,他忍不住的揉了揉苏雀的脑袋。
“我们先把册子装好,一会王洪任反应过来后肯定会告诉陈彪。”
“好,先收好。”
苏雀和时深收拾好证据后便往外走,刚关上柜子就听见右北在外禀报说陈彪带着一大伙人走过来了。
时深将册子交给右北,“先带着这些走。”
右北不放心的看向时深,却被时深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是,属下这就告退。”
话落,右北下一刻就飞身消失在原地。
时深和苏雀走出去,就见陈彪正在命人清空赌场。
陈彪感觉到楼上有人在注视,他一抬头就见时深倚着栏杆含笑的看着他。
“陈大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竟劳你这么兴师动众的?”
陈彪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瞒时相,我这外甥背着老臣做了错事,老臣特地向时相道歉来了。”
时深摆手,一脸不在意的说道:“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身为一国丞相,自然不会和平民百姓介意的。”
陈彪听着时深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他先设计王洪任,如今反倒作出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这时,赌场已经被清空,赌场内只剩下了他们这几个人。
陈彪挥退了其余的士兵后才走上了楼。
“老臣这外甥不懂事,一时冲动竟然将这赌场抵押给了时相,臣已经命人狠狠惩罚他了,他也意识到错了,老臣这外甥被打的昏迷了嘴里都还嚷着让我赎回赌场,所以还请时相给老臣一个机会赎回赌场,小孩子不懂事,时相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彪这话说的诚恳,如果不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内幕,怕是还要感动这舅舅对外甥有多好了。
“陈大人对王公子的疼爱之情本相甚是感动。一个赌场而已,只不过是我们两个刚才下的赌注罢了,陈大人想要,本相也不是不可以还。”
见时深松了口,陈彪眼神中渐渐亮了起来。
“只是……”
“只是什么?”陈彪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