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装疯卖傻的元若清似乎没有将时深的话听进去,她仍旧痛苦的呢喃着。
若不是时深早已看穿,怕是也会相信元若清是真的傻了。
时深淡漠的看着元若清,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仍要装疯卖傻,那我随了你的愿便让你傻一辈子可好?”
这句话刚落,元若清披头散发的看向时深,她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说出的话也是咬牙切齿,“时深!”
而被这般眼光看着的时深只是微微挑眉,丝毫不畏惧她的恶毒。
“你到底要怎样?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元若清眼眶发红,声嘶力竭的质问着面前这个无心的人。
她如今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令人害怕!
“放过你?我这不是已经放过你了吗?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回这皇宫?”时深垂着眸子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自己的袖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怜悯又带着些不满。
不满元若清没将他的怜悯当回事。
“你!”元若清胸口急促,对时深这般恬不知耻的模样作呕!
若不是他将她弄成这般模样,她又为何会忍气吞声!
她又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你不必用这般眼神看着我,有因必有果,你若没有动苏雀,你就不会有这般下场。”
“而今,我已经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你,只要你肯乖乖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再对你怎么样。”时深诱哄道。
元若清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着眼前这般无耻的男人说着这般无耻的话。
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既然你已经回了皇宫,就好好的待在这里休息吧,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有把称。”
时深原本淡漠的脸忽而一笑,意味不明的说道:“不然,下次我可就不知道安平公主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说罢,时深优雅起身向外走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元若清孤寂害怕的身影。
许久以后,坐在床上的人才微微动了下,她嘴唇微翘,眼睛中冒出狠毒的光,“是吗?那你最好祈祷苏雀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后悔今天对我做的事情!”
……
苏雀从兰波殿走出来后便沿着婢女所说的路走去,走了不到一柱香,就见一人穿着金黄色盔甲站在她面前。
他脸上带着惊喜的笑,而双眼却微微湿润。
苏雀看到谢云后,一年多不见的思念一下子涌上心头,苏雀双眼中也带上水雾。
“谢云?真的是你吗?”苏雀说完,脚步加快的向谢云处走去。
而谢云抬脚向苏雀方向走去。
二人相遇,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谢云眼神中藏着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年多不见,她和之前模样有些不同了。
“阿满瘦了。”千言万语知汇聚了这一句。
苏雀红着眼睛看向谢云,“果然你遵守了你的承诺,当成了一个大将军。”
说到这,苏雀脸上有些慌张,“你有没有受伤?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你有没有被伤到?”
说完,她想要查看,手刚伸出却又飞快的收了回来。
是了,她现在名义上是元竹的未婚妻。
再也不是在金安时那般放肆的时光了。
而他们之间也早已身份有别,没了之前那般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谢云将苏雀的动作全都纳入眼里,他压下心下苦涩对苏雀问道:“为何一年多不见,时深成了时相?而阿满也……?”
“其他人呢?明娇呢?”
苏雀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感慨说道:“说来话长,你走后,发生了许多事情。”
谢云却是焦急询问,“无碍,挑着重要的说,阿满你为何在京城了?还坐在三皇子身边?”
“是不是我错过了些什么?”谢云小心翼翼的说道。
苏雀点点头,惆怅的向谢云解释,“你走后,父亲在对抗蛮夷时不幸失踪,我后来和清风明月历尽艰辛将父亲找了回来,可好景不长,父亲失踪的消息传进了陛下的耳中,陛下便将父亲召回京中,等候调查。”
说起往事,苏雀心下仍隐隐发痛,“来京以后,我才发现时深竟然是当朝丞相,也就只有他能救出父亲。”
“不得已,我只好求他救救父亲。父亲救出来以后,陛下不放心父亲回金安,于是将我赐给了三皇子,赐婚以后,陛下这才放心让父亲回了金安。”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谢云满眼惊讶的看向苏雀。
他的眼中流露出痛惜。
苏雀却是一脸平静的摇了摇头,“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父亲在金安过的好好的,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