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又是父皇的长子,还请父皇能考虑一下儿臣。”元钰说完,便额头伏在地上等着天宏帝的回应。
天宏帝没想到元钰今日来此竟然是为了让他立太子的。
“放肆!”天宏帝大怒。
“朕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谋算着朕的位子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为了安抚朝臣的心。”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天宏帝喘着粗气质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
元钰愣愣的抬起头看向天宏帝,就见天宏帝沉着脸不悦的盯着他。
被天宏帝这般眼神看着,元钰心下一凉。
“父皇?”
“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么个意图谋朝篡位的儿子!你当真以为你几次三番去地牢里见陈锋朕会不知道?”
“朕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今,朕是明白了,你和陈锋看来是盯上朕这把龙椅了。”天宏帝闭上眼失望的说道。
被天宏帝揭穿,元钰一时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解释。
“父皇!”
“出去吧,你若是出去了,朕全当没听到你今日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父皇,儿臣只是想求个太子之位,为何父皇就是不允了儿臣呢?”元钰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脸上布满失望的质问天宏帝。
天宏帝诧异的看着自顾自起身的元钰,他不耐烦的嘲讽道:“你暗地里与陈锋勾结,朕还未找你问话,你如今倒是大着胆子来质问朕了。”
“既如此,那儿臣便要问问父皇这位子坐的倒是心不心安了?”元钰脸上的失望渐渐消去,随之而来的是满眼的嘲讽。
“你这是何意?”天宏帝蹙眉不解的看向元钰。
“前几日儿臣去见陈锋时,恰好听到陈锋说了一起陈年旧事,儿臣原本只是当个故事听听便忘了的,可如今,儿臣却觉得这个故事是在是太生动了,儿臣便想和父皇分享分享。”
不知为何,天宏帝听到元钰这般说时,他突然紧张了起来,于是他下意识的斥道:“出去!给朕出去!朕不想听你的故事!”
元钰却是忽而一笑,淡淡说道:“父皇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不如听听儿臣这故事来放松一下。”
“延安!延福!”天宏帝忽然朝着大殿门口喊去。
可是无论他在怎么喊都没见殿外进来一个人。
天宏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忽而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将床上的东西一窝蜂的砸向元钰。
“逆子!逆子!”
说完,天宏帝突然大咳起来,咳到最后几乎都想要将肺咳出来一样。
元钰看着天宏帝这般模样,脸上却是再也没了担心的神情,他悠闲的绕过地上一片狼藉随后坐在了凳子上。
“父皇为何这般生气?我只不过是将故事中的内容重新为父皇再还原一遍而已。”
天宏帝红着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不远处云淡风轻的元钰,“你究竟想要作甚!你难道是想把我气死不成?”
“父皇说的是什么话呢?我是您儿子,我又怎么舍得气着您呢?”
虽是这般说,但元钰脸上却是露出一脸的快意。
“儿臣听说先皇在位时,意外暴毙,而先皇只有二子,一子是个痴儿,根本成不了大事,父皇只好在朝臣的劝诫下,临危受命,龙袍加身,正式的成了一国之主。”
“这本是个佳话,父亲在政期间,百姓安居乐业,京城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可是我却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传言,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因此特地来向父皇求证。”
“给朕滚出去!”天宏帝锤着床面嘶吼道。
“父皇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还是心平气和的好。”元钰不在意的说道。
“这补品还烫口,父皇还是安安静静的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吧。”元钰扯出一抹笑淡淡说道。
“儿臣听到的故事版本却是吓坏儿臣了呢。儿臣听说先皇在位时,除了父皇以外还有个痴儿皇叔,那痴儿皇叔自小便摔坏了脑子,自此与皇位失了缘分。”
“可陈锋却告诉儿臣,我那可怜的痴儿皇叔却是被人狠心的从假山上一把推了下去,这才摔坏了脑子变成了痴儿。而这般狠心意图杀害自己亲兄弟的人,父皇猜猜是谁?”
“陈锋竟然说是父皇您!”
“父皇,您说好笑不好笑?”元钰突然拍腿大笑起来,仿佛是真的讲故事被逗笑了出来一般。
“更让儿臣惊讶的是,先皇突然暴毙好像也是另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