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心无波澜那是假的,但若说是恨,倒也没有。
上一世,怪他执念太深,一时站错了位置,这才被痛下杀手。
而今不会了,他不会再让明娇和他陷入绝境中。
元竹静静地看了天宏帝片刻后才开口说道:“陆大人,父皇驾崩一事一经宣传,南齐便是混乱之时。如今时相不在,这朝堂上陆大人也是个能说得上话之人。”
元竹说了一半后,转过身子淡淡的看向陆伯礼,他声音无波无澜,却莫名的给了陆伯礼一丝威压。
“届时,还望陆大人能随心而言。”
说完,元竹微微一笑,从容的走了出去。
……
驻扎在东南的军营内
右北穿着一身盔甲急匆匆而来,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连忙递给了正在专注看沙盘的时深手上。
“主子,京城来急信了。”
时深接过信仔细浏览一遍,最后他嘴角缓缓翘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些愉悦的对右北说道:“这可真是一出好戏,没白费我的心血。”
说完,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右北。
右北匆匆略过信后,他的脸上也浮现出喜色,“如今京中一片混乱,元钰已死,元休和元竹二人之间又隔着血仇,想来他们二人之间并不会风平浪静的。”
时深沉吟一声,又问右北,“老皇帝已安置好了?”
“回主子,神不知鬼不觉。”
“好,接下来便是陈锋了。”
“主子,陈锋如今被皇后关在地牢里了,但还未说怎么处置他,属下怕陈锋这个人狡兔三窟,是否还需早做打算?”
“如今,我们镇守东南,陈攀西此人性子软弱又做事冲动,不足为惧。”
“你派人传信回京城,务必要将陈锋困死在京城。”
说到这,时深冷笑一声,“狡兔三窟又如何?说到底只不过是一只兔子罢了。”
“是。”
说完正事,想到苏雀后,时深眼里闪过柔情,他抿了抿嘴最终忍不住再次问道:“右北,时府近来可有消息?”
右北见时深脸上淡漠,但眼里还是忍不住的露出迫切,他心下想笑,但面上却是不显。
于是恭敬回道:“回主子,这几日夫人应该是忙于宫中哭临,一时还没有时间写信。”
听到苏雀为天宏帝哭临时,时深忍不住讥笑一声,“为他?他也配?”
“告诉姚鹿白,让他好好照顾着阿满,若是我回来后见阿满有一点瘦了,我便让他哭着出时府。”声音不轻不淡,却让右北寒毛瞬间立起。
“是,属下这就去写信告诉姚公子。”
右北走后,时深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想了一瞬后决定不再东南浪费时间。
早些解决完,早些回京去见阿满。
……
得知天宏帝驾崩后,京城一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各族的夫人小姐全都去掉粉装首饰,穿着缟素在殿前哭临,苏雀身为一朝之相的夫人,自是排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