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南看着陆伯礼和元竹二人,不禁冷笑起来讽刺,“我倒是没想到陆大人竟然能横插一脚,也不知三皇子到底是许了你什么好处。”
见孙南不干,陆伯礼也只是冷淡的回他,“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若是孙大人,哦不,你,并没有做这些事,又何必落得如此这般境地?”
说完,陆伯礼向元竹行礼,“殿下,臣还要忙着去孙大人家清点财务,这就不便在这多留了,臣告退。”
元竹含笑点头,“陆大人既然有要事在身,那本殿就不多留了。”
孙南被陆伯礼气的脸红,却又无可奈何。
元竹嘴角微翘,对元休意味深长的说道:“六弟,听说淮南景色甚美,三哥还有些可惜并未看到过。这般机会,还望六弟好好珍惜才是。”
说完,元竹眉头微挑,转身施施然的走出了大殿。
孙南眼神阴狠的看着元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啐了一口,“小人得志!”
“舅父,咱们如今该怎么办?”元休有些拿不准主意的问道。
孙南看了眼犹豫的元休,认真的问他,“舅父问你,你是想当这怀右王还是想登上这个位子?”
元休摇了摇头,认命说道:“舅父,事到如今,我心里对于这皇位并没有太执着了。当初看到二哥为了皇位毒杀父皇时,我心里便生了凉意。如今,我突然觉得淮南王倒也不错,守着自己的封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不必再提心吊胆,也不必再勾心斗角。”
孙南没想到元休竟真的没了斗志,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啊你,唉。”
说完,孙南叹了口气甩袖大步离去。
地牢内
陈锋再次被关进地牢,而这次他却并不如上次急躁了。
天宏帝已死,对他来说威胁已经消除。
只要他趁机逃出去,加上东南如今的形势,那皇位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陈锋招了招手之后,下一瞬有个黑衣人突然冒了出来。
“将军,您有何吩咐?”
原来,这黑衣人是陈锋私自养的暗卫。
上次进京匆忙,暗卫并没有跟着来京城,如今,东南起兵,暗卫便趁着混乱之时混进了京城。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怎么样了?”
“回将军,今日朝堂上皇后当众立了新帝,不日便是登基大典。”
“立了新帝?”陈锋诧异。
“是三皇子元竹。”
听到元竹名字时,陈锋十分惊讶。
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三皇子如今倒是成了一国之主,确实令他没想到啊。
“登基大典安排在什么时候?”
“五日后。”
“五日后?”陈锋暗自思量。
思量片刻后他又问道:“东南局势如何了?”
暗卫摇头,“不太好,时深用兵如神,单个逐破我们的起兵地点,如今小陈将军怕是已经捉襟见肘了。”
陈锋恨铁不成钢的低咒一声,随即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趁着登基大典时,我们要逃出京城与他们汇合。”
“属下遵命!”
……
严寒过去,便是春暖花开之时。
原本光秃秃的柳枝不知不觉中已经冒出了嫩芽,三月份,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
院子里被时深栽满了桃花树,放眼望去,一片粉红。
苏雀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她的肚子也渐渐显现出来。
或许是怀了孩子的原因,苏雀气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不自觉的就会散发出温柔气质。
“夫人,相爷来信了。”明月脸上带着笑意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听到信时,苏雀脸色一喜,她连忙说道:“快给我看看。”
信上的内容不多,除了报平安以外,便是询问她和孩子的近况。
看完信之后,苏雀露出欢喜对明月说道:“时深说他近日又打胜了一仗,还说过不了多久便会班师回京。”
明月十分惊喜的说道:“那太好了!奴婢还以为相爷会错过孩子的出生。”
“是啊,我也以为我们会等不到他。”苏雀说完,温柔的摸了摸微凸的肚子。
苏雀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信放在了一个匣子里。
这匣子里鼓鼓囊囊的,已经放了二十几封信,全是他们这两个多月来传的信。
“明日是三殿下的登基大典,夫人作为丞相夫人自然是要去参加的,不如早些休息吧。”
说起元竹,苏雀脸上的笑微微落下。
“如今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苏雀感慨说道。
明月扶着苏雀缓缓的走到了床边,帮苏雀褪下鞋袜之后,苏雀才动作轻柔的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