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不禁冷笑一声,“他竟然还不死心,那好,那我便将他所珍视的全部摧毁掉!”
说完,时深突然又问右北道:“谢云在金安可找到铁矿了?”
“前几日,谢云传信说已找到铁矿的大致位置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找到。”
“嗯,传信给他,待他找到铁矿后,便令他加快制备兵器。”
“是!”
“铁矿一事我曾经答应过元休,待成事之后要将金安的袅袅送给他,你替我传个信给袅袅,说我许她自由了,是去淮南还是去各地,随她。”
右北行了一礼,“主子心善,属下这就去传信。”
右北走后,时深转身再次看向地图,待他眼神落在京城方向时,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起来,随后只听到时深低声呢喃道:“元竹,你最好安分守己些。”
……
“小陈将军,不好了,我们又有一个据点被那时深给消灭了!”一个小兵慌张的跑到了军营里向陈攀西禀告。
陈攀西听到后,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
“将军,我们若是再不想出个法子来,我们迟早会败在时深的手里!”
陈攀西焦急的在军营里徘徊着。
也不知为何,自从收到让他起兵的信后,他和陈锋便断了联系。
如今他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正当陈攀西不知所措时,军营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陈攀西皱眉,起身向外看去。
“何事在这里喧哗?”陈攀西话落,就见一人骑在马上停在了他面前。
夜色虽浓,但陈攀西还是第一时间便看见了马上人的真实面容。
“父……亲?”
陈锋冷哼一声,翻身下马后大跨步的走到了陈攀西面前,二话不说便狠狠的给了陈攀西一个巴掌!
陈攀西被陈锋掀翻在地,他惊愕的捂着自己的脸看向陈锋,“父亲?!”
“你还有脸喊我父亲?”
陈锋哼了一声,对着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士兵吼道:“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
陈锋话落,原本围着的士兵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军营前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二人。
陈锋揪着陈攀西的领子,狠声质问他,“我且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领兵造反的?”
陈攀西被陈锋的质问愣了一下,他哆嗦着嘴不解的说道:“不是父亲您给我传的信吗?”
果真如此。
听到陈攀西的答案后,陈锋这才放开他的领子。
陈锋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陈攀西说道:“你可知你差点害死了你老子?那封信呢?拿给我看看。”
陈锋说完,大跨步的向军营走去。
陈攀西痛苦的咳了一阵后,才感觉到好了些,他十分疑惑陈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见陈锋进了军营,他只好挣扎着起身,忍着脸上传来的剧痛向军营内走去。
待走进军营后,陈攀西这才一脸不解的问道:“父亲,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封信是假的?”
陈锋讥笑,“我一进京便被天宏帝暗算,被关进了地牢,我又如何向你传信?再说,我在地牢里,此时唤你起兵,岂不相当于自送人头?”
陈攀西这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他连忙下跪解释道:“父亲,儿臣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般,儿臣若是知道,定不会现在起兵!”
陈锋见陈攀西是真的不知,他叹了一口气,扶起了陈攀西,“也不怪你,是天宏帝太过阴险狡诈,这才让你我上了当。”
“不过,如今他已去世,新帝政权不稳,此时是我们进攻的绝佳时机!”
陈攀西面色为难的说道:“都怪时深那人太过阴险,这几个月来我们失去了许多据点,儿臣愧对父亲的教导。”
陈锋有心斥责,但深知现在这个时候是父子齐心的时候,他只好安慰陈攀西说道:“无事,既然为父回来了,为父便不会让那些人惨死的,我一定会让时深付出代价!”
“传我令下去,命军队先好好修生养息,等我命令再进攻。”
“遵命!”
三日后
“主子,陈锋竟然带着大部队在城门前叫嚣了!”
听到陈锋这个名字时,时深眉头一挑,似笑非笑说道:“既然他舔着脸送上门来了,那我倒要好好会会他!”
说罢,时深利索的穿上盔甲,拿起放在架子上的长剑走了出去。
城墙下,陈锋命三个人一直在叫嚣着,怎么难听怎么骂。
城墙上的士兵都红着脸怒目瞪着叫嚣的人,恨不得跳下城墙把他们大卸八块。
待他们看到远处而来的人时,他们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战神会为他们报这份仇的!
时深走到城墙上,看着城底下叫嚣的十分厉害的人,他对右北说道:“取我弓箭来。”
右北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