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狠狠的跺了几脚后才将心中的愤懑发泄了些。
看着明月焦急的神色,明娇凝重说道:“你给我几天时间,我想个万全的法子。”
听到明娇这般说,明月的脸上浮现欣喜,“好,那我就静候明娇小姐佳音了。”
“奴婢不宜多待,这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
明娇扶着明月走出医馆,对着明月愧疚说道:“姑娘伤成这般,原因主要在我,若是姑娘将来有什么困扰之处,可以去陆府找我。”
明月感激说道:“姑娘善心救我,奴婢已是感激不尽。”
寒暄几句后,明月便离开了医馆。
看着明月消失在长街后,明娇才对身后的锦衣卫说道:“累了,回吧。”
“是。”
回到陆府时,陆伯礼正在书房内看报。
锦衣卫将今日明娇遇到的事情尽数讲了出来,说到医馆时,陆伯礼眉头微拧。
“你们没进去?”
锦衣卫作揖,恭敬回道:“回大人,明娇小姐说姑娘看病,我们不适合进去,属下便只好站在门前了。”
陆伯礼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什么时候你们也变得这般拘束了?”
锦衣卫脸色一变,连忙跪下来求饶道:“属下失职。”
陆伯礼挥了挥手,“下去吧,下不为例。”
“谢大人。”
待下属走出去后,陆伯礼想了片刻后忽而向外走去。
待他看到明娇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看书时,他的心随之放下心来了。
“咦,你怎么这般匆忙?明娇纳闷的看向陆伯礼。”
陆伯礼应了一声,坐到了明娇身旁,眼神看向明娇手里的书。
见那书只是寻常的话本以后,陆伯礼的神色这才恢复正常。
看来是他多想了。
他笑了笑,状似无意的对明娇说道:“今日去街上玩的开心吗?”
明娇点头,眼神不离话本的回他,“还行吧,今日在街上买的话本倒是挺好看的。”
“哦?什么话本?”
“是一个负心汉软禁自己美娇娘的故事。”
陆伯礼:……
这怎么感觉像是在说他呢?
陆伯礼清了清嗓子正想看看话本上的内容时,却见明娇怒气冲冲的将话本盖上,骂道:“简直太过分了。”
陆伯礼的眉心跳了跳,纳闷问道:“怎么了?看个话本还这么生气?”
“那可不?这话本里讲了一个负心汉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求娶到自己心爱的妻子了,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将他怀孕多月的妻子给软禁起来了!”
“着实可恶!”明娇咬牙切齿的说道。
陆伯礼见明娇生气,他安抚道:“这只是个话本而已,胡编乱造的,你何必为了这些生气?”
“可你不觉得这些话本都是有迹可循的吗?”
见明娇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只要他不认同便会咬他一样。陆伯礼只好点头,“对,你说的对,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明娇见陆伯礼不再怀疑她,她这才佯装放过陆伯礼道:“算你识相。”
被明娇打断思绪,陆伯礼心里的疑虑消去。
恰好陆府的管家走来,见到陆伯礼和明娇后他行了一礼后说道:“大人,宫里将名单送来了。”
陆伯礼家接过管家手里的名单点头,“好,知道了。”
明娇纳闷看向陆伯礼,“名单,什么名单啊?”
“再有半个月,便是陛下的寿辰,新帝寿辰,这各国自然是要来祝寿的,这名单便是各国往来的使者。”
“这名单我可以看看吗?”
见明娇脸上露出好奇,陆伯礼含笑将手中的名单递给了她。
明娇接过,好奇的打开看向名单。
看到名单中的一个名字时,明娇的眼睛闪了闪,随即无趣的丢给了他,“没意思,都不认识。”
陆伯礼见明娇一副恹恹的样子,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各国使者来京,到那时京城会变得十分有趣,你也许会喜欢。”
“但愿吧。”
……
清风提着一匣子糕点走到了左南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明月去街上买了点夫人爱吃的糕点,你帮我带给夫人吧。”
左南接过,说了句稍等便走到屋门前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后,左南将匣子递给了婢女,随即又紧紧的关上了门。
清风见到这一幕,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讽刺说道:“也不知是在防人还是在防狼。”
左南脸色窘迫的看着清风,面对清风的讽刺,他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我家夫人如今怎么样了?你们将她整日关在屋子里,也不知夫人的心情如何?”
“放心,姚公子每日都会来把平安脉,夫人她十分康健。”
清风嗤了一声,“鬼才信你。”
苏雀拿到糕点后,遣退了婢女,随即她将最下边的糕点拿出,果然在里边发现了一张纸条。
那上边写着,已经找到明娇了,明娇会想办法救出小姐。
看到最后时,苏雀的眼眶微微湿润。
这真是个好消息。
新帝寿辰即将来临,京城的官员都变得忙碌起来,时深身为一国丞相,自然不例外。
每天回到府中时,天都已大黑。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苏雀房门前,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却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今日阿满怎么样了?”时深拧眉关心问道。
左南面露担忧的说道:“姚公子说,一切平安,只不过夫人日日被关在屋子里,心情难免有些郁郁,恐久了对胎儿不好。”
时深的眼神放在门上,似乎透光门看到了屋内的苏雀。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说完,时深便离开了原地,向书房走去。
密室内的血渍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铁笼子也早已消失不见,干净的仿佛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好似是个梦。
但时深知道这不是梦。
他走到牌位前,看着静静立在面前的牌位,忽而一掀衣袍,朝着牌位跪了下来。
“父亲,母亲。”
时深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来,垂头呢喃道:“孩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我瞒着她,终究是不是做错了?”
说完,时深皱眉,不自觉的扶上自己的胸口,下一瞬,一口血水突然喷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血水,时深眼前突然一黑,再也不省人事。
密室里的蜡烛忽明忽灭,像是在回应些时深什么。
……
一日,明娇传信于明月,说想到救出苏雀的办法了。
明月大喜,趁机溜出时府赶到了她们约定的医馆里。
明月等了一会后,终于发现明娇走了进来。
她按捺住激动,等明娇将身后的锦衣卫挥退之后她才露出面来,“明娇小姐,我在这。”
明娇见到明月后,脸上一喜。
待她们走到锦衣卫看不见的地方后,明娇才说道:“我想到救阿满出去的法子了。”
“还请明娇小姐指点一二。”
“你们还记得去年在金安救的那个蛮夷人吗?”
明月愣了一下,终于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人,她惊愕问道:“小姐是说拉姆?”
见明月记得,明娇眼神一亮,“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