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偏着头,挨打的那一侧通红一片,犹如傍晚被火烧过的夕阳,无限昳丽。
可即使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时深也并未表现出一丝恼意来。
他满眼眷恋的打量着苏雀,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白纱,他眼睛里流露出心疼来。
“你受苦了。”
时深抬手想要抚摸下苏雀受伤的地方,可他的手刚抬至半空,就被一只手狠狠的推了开来。
“用不着你来假惺惺!”苏雀盯着他恨声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清楚,我不恨你欺我利用我,但我恨我为什么明明早已看清你了,却一次又一次的上当!”
苏雀抬手就想狠狠的扇自己一个巴掌,却被时深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时深气极,为了防止苏雀再次伤害自己,他只好箍住苏雀的手,将她压在他与帐篷之间,让她无法动弹。
“你可以任意打我骂我,我都会受着,我只求你……求你别再弄伤你自己了,好不好?”
他满眼恳求的望着苏雀,眸子湿漉漉的,透着乞求,令人禁不住的心疼。
谁能想到皇宫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如今却在一个帐篷里对一个女人乞求着。
可惜,眼前的人却并未在意。
苏雀挣扎片刻,被人固定的身子却纹丝未动,她只能冷笑一声嘲讽道:“呵,虚伪,若是没见过摄政王的本来面目,我怕是都要信以为真了。”
苏雀直视着他冷冷开口,“我们已经分开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道理我想摄政王不会不懂,如今您这是又在做什么呢?调戏民女?”
“你信不信,只要我喊一声,外边的士兵会怎么看你?你这积攒下来的威压到时候还能不能保住?”
苏雀像个呲牙的小刺猬,用着还未长硬的刺去扎时深,试图让他知难而退。
……
可被威胁的时深却没有这般想着,他只知道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般生气十足的苏雀了。
他梦到的苏雀永远都是决绝的苏雀,不曾留给他一丝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