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船便沉了下去,没了踪迹。
只留下一摊血水飘在海上昭示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时深厌恶的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明明没沾染一滴血迹,他却擦了数遍后才罢休。
“阿满呢?”
“回主子,夫人刚才受惊过度,属下已经找大夫诊治过了,现如今已经昏睡过去了。”
看着时深冷漠不近人情的神色,左南面色为难,双手不自觉的反复揉搓着,一副我有难言之隐的表情。
时深也不负左南期望的开了口,“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属下有罪,还请主子责罚!”左南却是猛地双膝跪地,痛心疾首的向时深请罪。
“哦?你何罪之有?”
淡淡的语气让左南一时摸不准他家主子到底有没有生气,生多大的气。
但如今他犯下大错,无论他家主子要怎么罚他,他都接受。
“属下派人保护不力,本想……让主子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来挽回夫人的心,可谁知……谁知竟一时不察来了真的海盗……”
左南丧气的垂着头,一副愿打愿罚的模样,“害的夫人和小姐受到惊吓,都是属下失职,主子罚属下吧,属下都认。”
时深睨了眼犹如吃了败仗一样的左南,他脸上却并没有左南想象中的暴怒。
只是轻轻咳了几声,淡声对他说道:“功过相抵,这次就不罚你了,起来吧。”
左南一愣,功过相抵?
他似乎只有过错吧?哪里来的功?
可见主子也不像是要追究他的样子,左南只好摸摸脑袋,脸上透着几分不解的站起身。
见左南满脸疑惑,时深也不欲向左南解释什么。
他抬手拍了拍左南的肩膀,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后便转身向舱内走去。
战舰比一般的船略显狭小,但速度却远远比一般的船快。
时深走到苏雀休息的舱门处,伸手欲打开舱门,可犹豫片刻后他却忽而退缩,没勇气去推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