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究竟改如何治疗。
裴柏泽慢慢的走到书房里侧的软榻上,面对着墙壁,慢慢的想着。
至于母妃的毒,现在所有的大夫几乎都是束手无策,而且这毒是被有心人所下。
万一他有一天加大了剂量,恐怕自己母妃都熬不过去。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说是兵行险招。
只是一个看起来还没有长大的小丫头片子又怎么样?
现在药石罔顾,太医们一个个的都是些陈词滥调,母妃的身体也一年差似一年,好不容易有个人出头,说自己能够医治,那就信一信又何妨。
更何况,这个云大小姐对自己也不是没有企图。
想要用自己这个受宠的三皇子,来规避大将军府被搅入夺嫡之争的漩涡,并且还要为她挡那些个桃花。
那么自己让他去医治母妃,也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
裴柏泽在不断的劝说自己后,终于想通了,不过短短半天,经历了大喜大悲大怒,整个人疲惫不已,一时之间竟然睡了过去。
“哎哟……雨筠小姐……不能进,殿下在休息呢……唉唉唉……雨筠小姐……”
其实也没有睡得太死,耳朵里一直都有迷迷糊糊的声音。
平安这些年当差当得的越发不利索了。
裴柏泽皱紧眉头,翻身坐起,刚刚想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安雨筠梨花带雨的快步走了进来。
安雨筠原本就是太傅的女儿,从前在太傅府中的时候,两人也常常在一起,姑且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雨筠?你这是怎么了?”
“殿下!”安雨筠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从眼角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声音带着哭腔极为委屈害怕,“爹爹方才突然之间昏倒了,不省人事,殿下,雨筠好怕……”
嘶……
既然怕,那就应该好好的去找太医,然后再派人来传信,给自己说有什么用。
雨筠真是,被宠坏了。
裴柏泽捏了捏鼻梁,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快步往外面走,“你是直接到我这里来的吗?有没有请太医?请了太医的话,探沂怎么说?”
“我来之前已经请了太医了,”安雨筠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就不敢再造次,吸了吸鼻子交代得极为乖巧,“但是太医怎么说我还不知道,殿下,你跟我一块儿去看看爹爹,可以吗?爹爹突然昏迷了,我好怕他醒不过来。”
从小到大,裴柏泽在太傅的府中学东西的时候,安雨筠也在一旁跟着,虽然学问比不上世家出身的男子在女子之中却也是一等一的了。
只是从小到大,不管是家里人还是身边的朋友,都对她极尽保护之能。
遇到事情只知道依赖他人,这可怎么办……
“既然已经请了太医了,那咱们就快些过去,”裴柏泽忍不住揉了揉安雨筠的额发,“太傅的身子一向康健,或许这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不要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