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的错。”

云晓灵眉眼极寒，原本也不是多高的身量，如今瞧着却又极为凛然。

云白薇大概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么直来直去的人，原本还以为会有人假惺惺的安慰几句，老祖宗自然也会顾着面子，到时候就算这两套头面自己不能有，那也肯定会有别的物件儿。

可是这个云晓灵，就像是疯了，难道她就不怕等她回了府中，自己让姨娘给父亲告状吗！

“姐姐，”云白薇略微瑟缩着身子，泪眼迷蒙，颤抖着嘴唇仿佛十分不理解的模样，“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这件事情本就是你的错。”

云晓灵瞧着这么一副，切开就是黑色的白莲花模样，心中一阵阵的暗恨作呕。

“你人还没有进来，就高声宣扬，这是其一。其二，进来之后，你没有第一时间主动和外祖母请安，反倒是与陈妈妈攀谈，打听首饰的事情。”

这不过是清清淡淡的几句，云白薇却面色苍白。

她确实没有守规矩，也真的是故意的。

“行了，灵姐儿，你妹妹这般性子，教与不教也没什么区别，莫要与他多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仗着嫡出的身份，在欺压庶妹呢。”

她……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把今日的事情宣扬出去，现在那些人，对于自己这个大姐姐，一向会用最大的恶意进行揣测，到时的场面一定会好看极了。

“是，”云晓灵柔柔的应了一声，“罢了，小时候爹爹不忍心琴姨娘和妹妹骨肉分离，妹妹从小跟着姨娘长大，有些事情，唉，罢了，到底是没有在一处，母亲也没有教导过，难免出现一些纰漏。”

陆老太君满意地颔首，“正是这个理儿。”

云白薇听他们祖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自己，再一次后悔，为何姨娘没有跟着过来。

“难道外祖母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所以才会对我和姐姐厚此薄彼吗，”云白薇眼泪说来就来，都不带停的，“薇儿确实是被姨娘养着长大，也是真的没有见过这等子好东西了不过是多问了一两句罢了，怎么就招来如此……”

“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陈妈妈扶着她的肩让她往一边儿坐下，“老太太怎么就是厚此薄彼了呢？”

原本也不是亲闺女，真是小娘养的眼皮子这般浅薄。

云白薇原本还想让自己的境地更加凄惨一些，自然不愿意坐下，一挣扎却觉得自己肩上的手仿若铁铸而成。

“厚此薄彼？”陆老太君没了耐心，“这些日子灵儿一有时间就到我这个老婆子院里来陪着，逗我开心，侍奉敬孝，我不过是高兴了，赏她几件首饰而已，至于薇姐儿你……若是你今日不来，我都不知道你也一块儿到了行宫。”

这话就是指责云白薇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