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暗卫，找得出几个是女的？

“沉水！话不是这样说的，三公子把暗十三派到我身边来，本来就是怕琴姨娘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云晓灵罕见的冷沉下声音：“至于他是男子，暗卫事事都要以主人为先，风餐露宿，这中间的苦楚有多少谁也不清楚，他就算是一个男子，那又何妨！”

沉水原本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这会儿回过神来，方才知道自己确实不对。

“实在对不住，”沉水大大方方的道了歉：“我这是……唉，确实是我的错。”

暗十三心里稍微好受了几分，也知道现在自个儿的主子是云晓灵，便摇了摇头，“男子出入内院确实多有不便，但是放心，我们都是有分寸的，只是三公子，乃是皇亲国戚，天潢贵胄，你日后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否则容易给云大姑娘惹麻烦。”

沉水脸色微微变了，“多谢您提醒，以后会注意的。”

云晓灵看他们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这一次出去跟踪，有没有什么收获？”

茶芜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又盛了一碗酸梅汤递过去，暗十三几口喝下肚，这才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你们府里这个姨娘，确实是个难对付的。”暗十三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感叹的道：“把人家老子娘和亲弟弟捏到了手里，让人不为她做事儿都不行，更恶心的是，还装成一副大好人的模样，还有那什么特殊炮制过后，无色无味的钩吻，这个好像是前朝的手艺，如果您愿意，可以告诉三公子这件事情，到时候给钩吻的那个人，无论如何，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得了天牢了。”

看着暗十三跃跃欲试的模样，云晓灵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到底，这个学徒也是被人利用了，归根到底，还是琴姨娘做的孽，等处理了琴姨娘再说。”

她也知道暗卫的行事准则，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这么办的话，恐怕那个毫不知情的医馆学徒，就要和前朝牵扯上来。

到时候在天牢里终老一生都是轻的了，恐怕神不知鬼不觉的人死了都还不知道。

“那个叫双儿的侍女已经拿到东西了，恐怕就是这两天了。”暗十四从另外一边的院墙翻过来，“琴姨娘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恐怕她就要动手了。”

“没事，就怕她不动手。”

云晓灵残忍一笑，“之前她假孕争宠，陷害娘亲，爹爹都可以容忍，也是她自己蠢，等到这些事情的风波过了，爹爹未必对她会比之前差了。”

“……可是这个档口竟然想要动我，”云晓灵冷冷一笑，“涉及到家族，爹爹总不能还能够包庇了。我要以牙还牙，让琴姨娘自作自受。”

在场的几个人，看到云晓灵这个模样，一时间心中都是一凛。

原本以为是个被人保护得单纯善良的姑娘。

现在看来，应该是带刺的牡丹花，看起来娇弱红艳，实际上一身的刺藏在枝叶里，只等着有人心怀不轨。

“是，那属下两个就继续去监视了。”

暗十三把呆愣的暗十四提拉着耳朵蹿上了院墙，一溜烟的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