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儿,应该跟你也有一点关系,在很久之前,我那个妹妹一直都是压在我头上的,京城里面的那些人只知道云二,不知云大,我那个妹妹一心一意想要嫁到高门显户,然后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最好是把我和娘亲都踩在脚底下的那种。”
说着嘲讽的笑了笑:“原本吧,人家的伟大的理想都已经快要实现了,可是我忽然之间跟你有了婚约,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像这种被宠了这么久,也没多少脑子的人,他们急了就想杀人。”
她说的平静无波,又好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可是大概是我命不该绝,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后面我将计就计,现在……她们母女二人各自被禁足,大概是要等到爹爹最后下决心处罚吧!”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就把这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被迫躺在病床上的,并不是她自己一样。
“你……”裴柏泽忽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原本以为,你现在这个性子是从小到大被人宠的,无法无天宠出来的,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的时候。”
云晓灵勾了勾嘴唇,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们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说是掌上明珠都说的浅了些,那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只可惜啊,被人宠得无法无天,天真烂漫的女子,总会遇人不淑。
想起在记忆深处那一抹瘦削高挑的影子,云晓灵微微的抿了抿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裴柏泽看着她原本好好的,甚至于说过去的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是等到自己一说刚才那句话,就变成了现在这一副深沉的模样,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太对?
“你没事吧?”
云晓灵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长发高数,身穿锦袍的男子,慢慢的平静下来。
是了,现在自己的名字叫做云晓灵,那个渣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着自己跑到现在这个地方来。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些年母亲一直宠着我,可是却没有人宠着我的母亲,一时之间有点想不开而已。”
裴柏泽也对于大将军的风流韵事有所耳闻,不过这话她自己倒是不好接了。
“算了算了,不说了,说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晓灵把嘴里的糖吃完了,又掏出一颗塞进去:“这个金丝燕窝糖,里面当真有金丝燕吗?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方子能不能够留给我?”
裴柏泽看着他像小孩儿一样贪吃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心里微微软了软。
“你吃完了,就来找我拿咯,方子是不可能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