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舒朗阔落,竟然有了几分义薄云天之感。
云晓灵没有想到云元朝竟然会这么信任,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古书上面说,像是您的这种情况,其实也能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说着宽慰的笑了笑,“不过,也只是针对于像爹爹您这样,底子好,而且又忍耐力强的人。”
云元朝看着自家大姑娘十分认真的模样,眸子里隐隐有几分自豪,“那照你这么说来,恐怕治起来有些疼了?”
“古书上面是这么说的。”云晓灵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要用药浴,配上针灸,慢慢的梳理身上的暗伤,针灸可能得三四次,按照伤势的情况而定,药浴的话……原本就是强身健体的,就算是每一日都泡,也没有什么。”
云元朝原本以为自己的伤势十分麻烦,结果听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开始放松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可是我不太会针灸……”云晓灵微微地垂着脑袋,有些歉疚,“我只喜欢研究药方药材,还没有来得及学针灸,刘大夫,你会吗?”
守在一边的刘大夫一听到将军的伤势有救,摸着胡子笑了笑,“老朽痴涨了大姑娘这么多岁数,针灸之法,还是略通一二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眸子里的傲气骗不了人。
云晓灵对着刘大夫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这就好了,也不用烦恼,再去请什么人了。”
这一次云元朝意外受伤,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不能够请太医。
“这个是药方,还有针灸图。”云晓灵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羊皮卷,“刘大夫看一看,如果刘大夫认为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那咱们今日就可以开始了。”
刘大夫脸上的笑容一顿,慢慢的蔓延到了眼底。
他原本以为,云晓灵小小年纪就可以医治他束手无策之症,对着他这个家里养的大夫,一定会趾高气昂。
但是现在云晓灵把药方还有针灸图拿给她确认的这个举动,无疑是把这一次医治的主导者,变成了他。
这样谦逊知事故而又不世故的姑娘,很难让人没有好感。
刘大夫双手结婚了羊皮卷,细细的观摩一番,方才珍而重之的放下,“都说是学无止境,老朽这一次总算是明白了,这个药方还有针灸图配合起来,确实绝妙,真不知道此卷是何人所著,不知道大姑娘还有没有和这个羊皮卷同出一脉的药方?老夫实在是很想厚着脸皮观摩一番。”
云元朝看到刘大夫这个模样不由得哈哈一笑,“你这个老匹夫,真真是还和从前一样,好啦好啦,你要是想要钻研,等到了以后,你好好的和灵儿说几句好话,哄上一哄,这会儿还是快快调配药材的好。”
“这药方上面有那么一两味药,确实难寻,不过还好,将军以前给过老朽,现在都还没在。”
很快,羊皮卷上面的药材都被收集而来,熬好了浓浓的一大桶药水,云元朝泡在水里,露出脊背,刘大夫观摩着针灸图,细细的下针,不一会儿,云元朝背上就变得像是刺猬一样了。
云元朝眉头慢慢的皱起来,肺腑里一阵刺痛,可是四肢八骸却又有一股十分微弱的滚烫气流慢慢游走,初时觉得疼痛难忍,过后却是一阵轻松,好像微烫的温泉到了骨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