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什么时候和周南伯的夫人打上了交道?
周南伯向来极其宠爱伯夫人,夫妻两个人伉俪情深。
何况周家地位和声名在整个宁通国赫赫有名,要是能抱上这块金砖:
宴振眼睛打着转,心里打起了主意。
宴清棠怎么会看不懂他脑子里的小九九,站着没动。
“是,但是只是我的一位病人。”
言下之意,她与人并无多熟悉。
大夫人眼睛亮了起来,走到她身边。
“你还不快去请她进来,再怎么,我们宴家也不能失了礼数。”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宴清棠怎么会不清楚,无非就是想借机攀关系,好有棵大树依靠。
这些年大夫人为虎为猖,宴振又吟诗作对,不问家事,早就在京城中树敌无数。
宴清棠偏偏不想随了他的愿,更可况宴家,她巴不得远离这些人。
伯夫人还在等着,宴清棠开口拒绝:“不了,于礼数,也该是我登门拜访,女儿先走了。”
“站住!”
宴振松开怀里的美人,横着眉头,脸上夹杂着不悦。
“反了你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去请伯夫人来。”
王三满脸歉意,他不该当着一堆人的面说的。整个院子安静无声,宴清棠咬着牙,扫过一堆人的脸,最终视线落在宴遇南身上。
低平的声音响起:“是。”
宴清棠让王三请来人。看着大夫人鞍前马后的,满脸阿谀奉承,宴清棠忍不住讥笑。
在她跟前嚣张跋扈的样子,远比现在低眉顺眼的样子好多了。
大夫人跟在伯夫人身侧,宴振也挂着笑。
虚情假意。
伯夫人走过宴振,视线落在一旁的美人身上,余光又看了看身旁的大夫人。
大夫人没有得到正眼,挤过美人,挡在她前面。
“伯夫人,我前些日子去挑了些布匹,太华贵了,我哪能配得上啊,今日一见伯夫人,这布匹的主人也就立现了。”
“既然配不上,不买便是。”伯夫人看都不看她,继续往前走。
她说话没留好面子,大夫人哪被人这么弗过面子,笑僵硬在脸上几秒,又跟上去。
“本来想着给清棠雅云她们做些衣裳,那布匹好看的要紧,这才买下。”
睁眼说瞎话,气都不带喘,若不是当时她亲口问过宴家的事,在公主府上看到过,还真信了。
“不了,我不缺衣服,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
伯夫人错开大夫人,主动走到宴清棠身边,拉着她的手。
“清棠,站在那做什么,我今天特地来找你的。”
一前一后对比十分明显。
大夫人恶狠狠的盯着宴清棠,“还不快过来,我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客人的?”
宴清棠平静的看着伯夫人,被她拉到一旁坐下。
伯夫人抿唇,将这几天疑惑的地方问出来:“这药方会不会有点问题?”
自从那个神医说完,不知是不是心理病,她总觉得不踏实。
大夫人也在旁边坐下,强迫自己忽略刚刚伯夫人的态度,想办法也要攀上这个高枝。
“清棠就是个小丫头,学过皮毛的药,我给您在请个神医,专门看看吧。”
“不必了。”伯夫人想都没想拒绝。
像个跳梁小丑,宴清棠手搭在伯夫人手腕上,边看病边回。
“这些药对寻常人来说是有很大不利。”
宴清棠停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