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但他神色肃然，嘴角下压，“前几日那些人有消息了。”

宴清棠眉心一跳，脑子里立刻出现那些人歪着头像是提线木偶的样子。

她坐直身子，就听见湛白亦继续道：“你猜的不错，那些人眼下的一条线，是中蛊，只不过古书没有记载，只能查到这些。”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翻到中间一页，从桌子上给她推过来。

宴清棠垂眸，屈着身子，伸手拿过来，青葱的手指在纸上一行行划过，眉心紧拧。

她往后翻两页都没看见任何有用的信息，“你让我看什么？”

湛白亦费劲的一手撑开一边，在书页中间最下角，竖着写一行小字：

中蛊者，眼中有痕，行若走尸，不具思考，蛊可控其脑，甚危。

宴清棠：“……”

连一点蛊虫的长相，颜色，或者是味道，使用方法都没有。

连张图都不给放！

宴清棠缓了缓神，问道：“你这……该不会是盗版的吧？”

湛白亦坐直身子，理所当然道：“这是宁通国内能找到的唯一一本和蛊虫有关的书了。早前先帝觉得蛊虫危害十分大，下令烧毁和蛊虫相关的书，就是盗版的，也买不到。”

谁也不会去卖官家禁止的书，这不是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宴清棠知道蛊虫，也是在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里听见过，而且据说还是在边远的西部地区一些外族人那边传来的。

真假性宴清棠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她把那天见到的人的样子和书里写的大概对上，点点头。

“所以，眼中有痕，应该就是那条白线了吧。可有解救的法子？”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

她提到这个关键问题，湛白亦敛下眼睑，“我已经飞鸽传书让人去查了这种蛊是什么，应该不久之后会有消息。”

他面色如常，像是谈论吃饭一样。

宴清棠瞄着眼在他身上看了许久。

这都什么身份？

还飞鸽传书去查？

她的眼光火辣辣的，湛白亦拿起桌上的书挡在她脸前。

宴清棠把书扒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你不一般。”

话音刚落，眼前的书被人拿走，湛白亦站起身，“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他走到门槛那，忽然想起来：“对了，今天有鱼香肉丝吗？”

湛白亦也是前几日在她这儿帮忙，宴清棠留下他吃饭，亲手下厨。

宴清棠才知道文质彬彬，妙手回春的湛白亦，是个厨房白痴。

她让他帮忙洗个菜，湛白亦都不知道先挑一下好坏，双手撸起袖子把菜丢进水里就拿着棒槌开始敲打。

还美名其曰自己就是看别人这样洗衣服的。

他猜洗衣服和洗菜差不多。

宴清棠气的差点晕厥过去，在一堆菜中，他吃了小半盘子的鱼香肉丝。

从此经常来串门。

宴清棠站起来，“你放心吧，一大早，就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