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宴清棠抱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扔在床上,看着她理智不在的样子,宋哲彦脸上的笑更甚了几分。
然后把门锁住,再度走过来,像是盯着猎物一般。
他拽住宴清棠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刚把嘴凑过去,脖子上猛然多了一根尖锐的东西。
他下意识看向宴清棠。
她脸上哪里还有半点迷蒙的样子,歪着头,一只腿蜷缩着,手肘放在膝盖上,手里攥着拔下来的簪子抵在他的脖颈处。
宋哲彦机警得很,刚要反抗,嘴里忽然被人塞下一把粉末。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乎是一气呵成,宴清棠抬起他的下颚,一掌拍在他的胸腔口。
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张力,宋哲彦忍不住咳嗽,嘴里的药粉被猛然呛进喉咙里。
宴清棠眼疾手快的抬着他的下颚。
粉末像是找到突破口,瞬间滑向他的喉咙。
宋哲彦被呛得满眼泪,眼眶都红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
宴清棠抿着嘴,斜着眼瞥他,连笑都懒得装下去了。
她原本以为能调取出那些蛊人的消息,打算将计就计,谁知道居然是宋哲彦。
宴清棠再也不想强装下去,跟他在一起呆着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空气里,都让她浑身不舒服。
宴清棠敛下眼睑,目光落在他的脖颈处,“实话实说,粉和软筋散罢了。我最新研制的,这解药我可没带。也只有我知道解药是什么。”
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宋哲彦:“什么东西?”
宴清棠继续拿簪子抵着他的脖子,以防他突然出手,“顾名思义,说实话就没事,不说实话就会百爪挠心,浅尝万虫噬心之痛,大概……能持续个一周吧。”
她掐着手指,有些不耐烦,“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宋哲彦话都说不清楚,结巴起来:“你、你不是喝了药?我分明在房顶上看见你喝了那杯酒!”
他随即忽然明白过来,“好你个宴清棠,你阴我!”
宴清棠点点头,眨着干净单纯的眼睛,大大方方的认下,“阴你怎么了?我知道你在房顶,但,你是不是忘了我老本行是做什么的?”
要不然,他以为当时卢温瑜给她下药,她为什么没喝?
宋哲彦哑然。
宴清棠的簪子快要刺进他的喉咙,宴清棠收起脸上的嘻嘻哈哈,长睫下的眼睛没有半点温度。
“说,把我骗过来有何意图?”
宋哲彦冷笑,“不过就是想跟你叙叙旧,谁知道……啊!”
他话音没落下,胸腔里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心头剜掉一块肉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他躺在床上打滚,误打误撞簪子不小心划破他的脖子也像是没察觉一样。
宴清棠从床上跳下来,给他发挥空间,站在一旁,插着腰,“早就跟你说了别撒谎,偏不听。”
宋哲彦躺在床上打滚,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明明是寒冬,他浑身上下全是汗珠,宋哲彦趴在床上求饶,“姑奶奶我说我说,我知道卢温瑜跟慕匀之下药,我原本想用这招和你喜结连理的。”
说完,身上的痛感很快消失殆尽。
宋哲彦虚弱的躺在床上,还没缓过劲来。
宴清棠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