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些问题，宴清棠不会不知道。

谈婚论嫁要门当户对，这是对的不错。

但是，她也不差好吧。

宴清棠给她按摩着，顺便勘测一下她身体里的毒到了哪些地方。

“娘，你放心吧，王爷对我好是真的，我也挺喜欢他的。”

“你这丫头没羞没臊的！”姜氏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点，下一秒肺里有异样，她忍下呼啸过来的血腥味道。

装作无事。

她提及喜欢，姜氏眼里的光暗淡下来。

姜氏忍不住喃喃道，“喜欢又如何，喜欢不代表他只会对你一个人专心。更何况，他是摄政王。将来是三宫六院。”

知道她是想起来宴振，宴清棠也察觉出她体内的毒素正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敛下眉目，神情很是严肃，“娘，他不是宴振，而且，我对自己有信心。”

连爹也不叫了。

姜氏也不是不放心龙九霄，他的身份和地位，对宴清棠来说也的确是个好的选择。

更何况他还是个没成亲的。

宴清棠要嫁过去，就是个大房。

但是……

姜氏的眼神在她身上瞄了一眼。

“王爷……能看上咱家，看上你吗？”

宴清棠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应该……能吧。”

她的底气听起来不是很足，姜氏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世配不上龙九霄，赶忙安慰她。

姜氏神情落寞，怕自己时日无多，“女儿，你要是真想的话，娘就去找个媒人说一下也行。”

宴清棠摇摇头。

她不担心龙九霄要不要她，他的态度应该也很明显了。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那一堆小马甲们。

诶……好像也不是。

她上次脱口而出的小马甲被自己抖落了个干净，湛白亦和宋芊云这两个人知道了，那不就意味着龙九霄也知道了?

宴清棠一时之间有些拿不住了。

她思维跳跃，想起宋芊云和湛白亦，脑子里忽然想到前些天发生的事。

她继续给姜氏按摩着胳膊，心里想着加快给姜氏做药的打算，“娘，你知不知道谁会下蛊?”

她突然扯开话题，姜氏有些蒙，“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怕姜氏担心，宴清棠刻意隐掉蛊人攻击她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街上出现了几个蛊人，好像我的血对它们有吸引力。能够引出蛊虫。”

她说完，两个人都陷入沉思。

姜氏想了许久，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事情，她嘴角噙着笑。

喉咙间的血腥味快要忍不住了。

“会不会是你多虑了，你应该是没休息好，或者是你从小在药罐里长大，所以蛊虫对这个感兴趣呢？好了，快睡觉吧，别多想了。”

说完起身就要往屋子里走。

宴清棠摇摇头，她对姜氏再了解不过，她的语气已然有了不对的感觉。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眼前的沧桑的背影晃动一下，宴清棠就看见活生生的人瞬间没了生气一样。

倒在地上。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