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拍了拍宴清棠的手,微微叹了口气:“若是……”
“娘?您想要说什么?”
姜氏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宴清棠觉得不对,姜氏这个样子分明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却没能说出口:“娘,您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事?”
姜氏看着聪慧又容貌极盛的女孩儿,唇瓣微颤,支吾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能将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出口:“没事,娘能有什么瞒着你?”
宴清棠虽然眼前还不是很清楚,但也能感觉到姜氏有些事情要和自己说。
她好奇地看着姜氏,嘱咐道:“娘,若是有什么事您一定要告诉我,我是您的女儿。”
“我知道。”姜氏笑了笑,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放着一块儿长命锁,“这个……这是你小时候的,从你生下来就一直带着的,我一直给你保管着。”
宴清棠低头看长命锁,是一个小孩子常戴的式样,看得出是用极好的银子打的,银匠手艺也好,花纹精致细密。
“你要好好地保管它,知道吗?”姜氏把长命锁给宴清棠戴在脖子上,“这是父母留给你的,能保佑你平安健康。”
宴清棠低头看自己胸口的长命锁,疑惑地看了看姜氏:“娘,这是……”
她觉得姜氏有些奇怪,说的话奇怪,做的事也奇怪。
姜氏道:“别问,你就好好戴着就行了。”
宴清棠虽然不解,但还是乖巧的应下:“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收着这个银锁的。”
姜氏笑着点头,抬手给宴清棠整理了一下耳边散落的发丝:“好,一定要收好了。”
宴清棠陪着姜氏说了会话,到了晚上陪着姜氏吃饭,哄得姜氏开怀不已。
母女两个许久没有这么亲近,别说姜氏,就连宴清棠躺在床上的时候也觉得恍若隔世。
倒并不是说两人分开多久,而是在分开这段时间,她经历了许多生死,再回到这个小院,竟还能像从前一样和母亲这样说说笑笑,仿佛时间未曾让两人分开过。再回头看那些生死,便觉仿佛是许久之前的事。
她轻轻摩擦着胸口的长命锁,想着将来要如何更好的安置姜氏。
突的,她好像摸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痕迹。
宴清棠回过神,拿到眼前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色仔细看,但她眼睛本就不好,现在光线不好,更看不清了。
她又用手指摩擦了一下,确定那儿确实有着不该有的纹路!
这些日子她的眼睛看不见,为了弥补视觉消失对她的影响,她的嗅觉听觉和触觉都比之前更加灵敏,对于自己的手指,她还是很相信的。
宴清棠坐起身,点燃蜡烛,就见长命锁上空白处,似乎刻着一个字。
但那字迹有些许的模糊,就算是借着烛火也没法儿看清楚。
奇怪,这个位置这么会有字?
宴清棠更凑近了蜡烛,但依然无法准确的分辨出来。
到底是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