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小姐。”
沈明远依旧板着那张脸,语气也不如沈山那般客气,“方才我注意到沈小姐似乎有意隐瞒,可是因为沈母病情?”
“先生可是看错了,救人性命乃是大事,自然不敢有半分隐瞒。”
宴清棠没想到沈明远竟然如此谨慎,但沈母中毒原因不明,她也不想自己被卷入沈家纷争的漩涡。
所以,她自然不会承认。
追风不放心也跟了进来,却被宴清棠挥手重新遣了出去。
“沈母对我来说重要至极,我不知道你从谁口中得到的消息,只是此事太过蹊跷,想让我信你,就不要有任何隐瞒。”
沈明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宴清棠,表情带着些紧张。
“先生怎么如此断定我对沈母病情有所隐瞒?莫不是你知道沈母中毒一事?”
“胡说八道!”沈明远急了,眼睛瞪得正圆,“我怎么会对沈母做那种事!”
说罢,沈明远对宴清棠更加警惕,“说,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指派过来的!”
“指派?”宴清棠看沈明远是真急了眼,缓缓摇头,“指派算不上,不过我确实是受人所托,若是你真的想让沈母痊愈,就乖乖听我安排。”
“你让我如何信你!”
“因为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宴清棠一针见血的指出沈明远的焦虑所在,“你自己也知道,若是在这样下去,沈母时日无多,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解药,不是另有所某,就是无能为力。”
听到宴清棠这么说,沈明远忽然就泄了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两眼冒着泪光,刚才的气势霎时消失不见。
这么看来,沈明远就像是一个古暮垂西的老人,沧桑而无能。
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宴清棠隐约猜到沈明远和沈母之间确实是恩爱夫妻,为了试探,她主动抛出了橄榄枝。
“沈母病情复杂,若是想要尽快找到解决之法,还希望沈先生能把事情全然告知。”
沈明远被胡子封住的嘴动了动,似乎在犹豫。
“看来沈先生还是有所顾虑。”
宴清棠无奈摇头,主动透露出方世明的一些相貌特征。
可沈明远对于宴清棠的形容并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觉得宴清棠和外人合谋过来找事。
“你若是为了那件事前来,我劝你早点放弃。”
沈明远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板正,看向宴清棠的眼神透着极大的敌意,“我不知道,沈母也不知道,就算是我们双双入土,你们的目的也达不到。”
宴清棠眯眼,沈家果然隐藏着秘密。
“沈先生既然如此执着我是过来害人性命,那我也没有在这里停留的必要了,只是想告诫你一句,沈母所中的毒,霸道又致命,若是不尽快解决,她活不过两年。”
沈明远攥紧了拳头,“你是在威胁我?”
“只不过作为一个大夫最中肯的建议而已。”
“你让我如何信你!”
宴清棠不由无奈失笑,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不少,“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没办法证明自己,信不信,在你。”
说完,宴清棠起身便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