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婧的话对沈饶来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不行!正因为血浓于水,我才不能让母亲被这贱人给哄骗了去!”
沈饶说着便重新气冲冲地回到里屋,拽上宴清棠的胳膊就往外走。
这番举动,就连沈母都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这个人诡计多端,你千万不能被骗了!”沈饶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沈诗婧的话,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宴清棠手上的银针。
“啊!”
沈饶只觉得手腕突然一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待看清楚原因,更加生气,“宴清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还想谋财害命?!”
宴清棠瞥了一眼门外垂眸而立的沈诗婧,对沈饶淡淡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沈家这点财富,我还真看不上。”
说完,宴清棠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缓缓离开。
经过沈诗婧的时候,宴清棠特意停下脚步看了对方一眼,“小算盘打的倒是响,与其心思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还不容易先学学怎么持家。别最后竹篮打水,追悔莫及。”
沈诗婧的脸色白了白,咬着嘴唇不肯应声。
宴清棠走的时候,听见屋里传来沈母的呵责,想必沈饶那丫头又会给她扣上一顶黑帽子。
从沈母那边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宴清棠看到一个男人,穿着打扮皆不凡,脸上的表情和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寻常人不曾有的气势。
这人倒是面生。
宴清棠来沈家之后,很少看到有外人往来,所以生面孔竟然能进入沈家的内院,想必身份非凡,便有些好奇。
“那是我大哥收留的人,叫候泽。”
沈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宴清棠身后,主动解释宴清棠的疑惑。
“沈先生。”
宴清棠微微吃惊,暗道这沈山也不是简单人物,不过是她一个眼神便明白她的疑惑并主动解答。
“之前不是还说沈家主手段很辣,做事无情,为什么会收留这个人?难道是对方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且,宴清棠联想到前几日在沈英勋房间里察觉到的气息,难不成是他?
半晌都没有等到沈山的回话,宴清棠不由得看了对方一眼,还想继续询问。
沈山却摇摇头,“宴小姐,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宴清棠噤声。
可能是沈山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太过生硬,便委婉的给宴清棠解释,“家主向来做事神秘,他的事情我们也很少打听,不过能够将沈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想必也是费了一番心思,而且,知道的太多,对宴小姐并无益处。”
越是这样说,宴清棠便越是好奇候泽的身份。
等道别了沈山,她又叫上追风一同去沈英勋那边拜访,为的就是一探究竟。
“宴小姐。”宴清棠再一次被沈山拦住,“如此匆忙是要去哪?”
她的心思自然不能告诉沈山,宴清棠眸光一转,说道:“前些日子沈家主担忧沈母病情,今日去沈母院中的时候发现情况大有改善,便想着跟沈家主只会一声,让她放心。”
“原来如此。”
沈山哦了一声,但明显并不相信宴清棠的说辞,“我想这个消息,沈明远应该更为关心。”
“沈先生说的极是,那便劳烦沈先生转告家主一声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