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婶想要反驳,却想不出该说什么。
她的确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还在袭珍珠家的院子里呢,脑袋上一疼,三婶开始撒泼,“不管怎么样,我头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我都让你住手了,你还下了这么重的手,不是想杀了我是什么!袭珍珠啊袭珍珠,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贪财,居然为了金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以前也没看出三婶居然这么贪财,心肠如此恶毒,能为了银子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袭珍珠不怕她,说话掷地有声,微微的眯起眸子,倒是现了几分戾气。
“我为何要打你?你问问村民,可有人听见我喊什么了?我喊的是‘抓贼’,您二位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院子里来,我当然当成是贼人了!”
“况且!你说我是克夫的命?我看有你这样的人在,就算是再旺夫也没有好结果!我家大哥已经不在了,只留下豆豆这一棵独苗,可你呢!为了些钱财,居然放火烧我家的房子!这是我们的反应快,还没有睡!如果我们睡熟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三人都烧死在这件屋子里!”
袭珍珠越说声音越大,气势越咄咄逼人,村民们都不敢出声。
袭珍珠回头指着已经烧了一半,还有焦味的房子,喝道,“这是姚家的祖屋!姚家的列祖列宗都在上头看着呢,你庞氏做出这等事情,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今天是有老爷子保佑,豆豆和奕衡都没事。三叔我且问你,我公公就留下了奕衡一个儿子,我大哥家也就留下了豆豆一人。如果这二人出了什么事情,你死后怎么和我公公交代,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本来在放火的时候三叔就已经怂了,这会儿早就缩在角落里,半句话都不敢说。
听见袭珍珠点了自己的名字,脸都吓白了,哪儿还敢说话?
反倒是三婶意识到不对了,叉腰大吼道,“你放屁!谁跟你说是我放的火了?你有证据吗?!”
袭珍珠诡异一笑,扫过了在场的所有村民,最后目光在烧焦的房屋上一闪而过,对着三婶轻声问道,“庞氏,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你的好女儿还没有出现吗?你的好女儿去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吗?这月黑风高的,也没有人看见她,也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
村民还真就都挺好奇,以往这种事情肯定是躲不了姚梨花的大吵大嚷的,怎么今天不见人影?
三婶听来却是一愣,然后直直地奔着已经烧毁的屋子去了,几番翻找也没有看见自己想要见的人,她双目赤红,转头来对着袭珍珠嘶吼。
“袭珍珠!要是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你偿命!你对一个孩子下手,你怎么这么狠毒的心!”
袭珍珠冷笑,站在那双手环胸看着三婶。
“既然不是你放的火,又和你没关系,你找你女儿,为何要到我房子里去找?一样的话我还给你,你对一个孩子下手,豆豆才多大,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哦,对,你就没有良心!你但凡有一点儿良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我,我……”三婶说不上来话来,她担心姚梨花一时心急,所以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现在的确是不好解释,偏偏袭珍珠今日还格外的难缠,而那个姚奕衡还什么话都不说,当不当自己是个长辈了!
三婶气急,竟然将话锋对准了姚奕衡,“姚奕衡!你是怎么管你媳妇儿的,她一个女人家,这么和长辈说话合适吗!”
姚奕衡瞥她一眼,冷冷道,“三婶说的是,女人家说这些话的确不合适,我正想问问三叔。祖屋被烧,现在看起来还是庞氏和姚梨花所为,三叔是怎么管教家内之事的?两个女人家,竟然对祖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三叔就不怕遭报应吗?三叔一言不发,让一个女人出来抛头露面的,难不成三叔是觉得,她才是我们姚家人?”
这话说的也算是毒辣,三叔就算是再怎么不想说话,眼下也是躲不了了。
只能硬着头皮冒头出来,左思右想也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大伯。
如果是往常,大伯说不定也就会帮忙解围了。
可今日,就算是大伯都有些对他们做的事情看不过去,看见三叔看过来,大伯竟然直接干脆地往前走了两步,抬手就对着三叔去了。
三叔被一拳打懵了,一来是没反应过来要还手,二来也是不敢还手,挨打了连句话都没说,自己也知道是理亏。
大伯素来待人和蔼,今日也是被气急了,动起手来居然就不停了,将三叔按在地上打。
等终于有村民反应过来要去拉架的时候,大伯还有些不冷静。